人,俨然有把事闹大的趋势。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舞卿霜没有拿无辜者挡灾的习惯,欠身礼道:“严小姐,小琒年幼怕生,如有礼数不周之处请小姐海涵,本郡主在此代小琒先赔个不是。”
礼数周全,仪态极好,挑不出一丝毛病,“本郡主”三个字意在强调自己的身份,同时提醒严小姐有耳闻的话应当知晓她“宁阳”封号背后的可怕。
正欲爆发的怒火如同刮了道寒风,瞬间熄灭得仅剩几粒火星子。严小姐总算识时务,没有傲慢到蠢笨的地步,忍一时之怒总比搭上整个太师府的性命要好。目光在韩小姐与舞卿霜身上来回瞥了几眼,甩袖而去。走远几步,二人依旧可以听到她嘴里的嘀咕声“两个蛮夷习武粗枝大叶的粗鄙丫头”。
舞韩二女相视一眼并无多话,难听的话听多了便无所谓喽。
见严小姐被气到走远,无戏可看,周围的人才收回目光。男男女女三五成群,站得远远的,时不时偷瞄她们窃窃私语,声音已然压低,而谈论的内容仍然钻入舞卿霜的双耳。
“听闻那宁阳郡主在安陵国的百花宴特别嚣张,今晚的宴会可有好戏看喽,看看哪个倒霉蛋要跟着遭殃。”
“据说安陵国的蔡左相因为得罪她,最后落得抄家灭族的下场,万一晚宴上有什么事,咱们少插嘴为妙。”
“还听闻当年昌州剿匪,因为军中有个士兵玩女人被活捉,之后顺藤摸瓜揪出两百名同样犯禁的士兵全给废成了太监。”
“莫说那些士兵了,被抓获的匪贼头子也成太监了,而且杀伐狠辣,好几百人的匪贼让她屠戮得所剩无几。”
几名世家公子聊到此处,浑身一激灵,心想:这么凶残的女人谁敢要啊?
不过也有胆大的,反而生出几分敬畏。“此次平锡岭押运军饷的原本另有其人,听说被点了名的人在百花宴上帮她解过围,于是她主动请缨替了他们。由此,我倒觉得她挺仗义的。”
“有点道理,幸亏她请命顶替,不然这次杨尚书一家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