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的法袍都阻挡不下。她动用神通帮自家孩子止住了那一直流出的鲜血,妇人顿时变得脸色煞白,头晕脑胀,但这不是最让她感到恼怒的,让她不爽的,不但是很大可能拿不到那条手臂重新拼接而上,而是自己乃至整座莲城,都要白跑一趟!
小镇杜绝修士使用术法神通,但对于炼魂修魄的武夫而言,影响并不大,只可惜,武夫并不被允许进入这座“龙场”。法宝并未有明确禁止,但大多来小镇的人心中都有数,只要在此地动用法宝,哪怕是法袍法衣这类的仙家法器,都会因为因果,从而导致小镇的机缘绕道而走。白跑一趟。
屋中,有人捡起那条手臂,将白碗给拿了下来,搁放在桌上。随即路过屋门时,将手臂给丢了出去,站在屋门一侧,看向背靠墙壁,脸色冷漠,死死盯着床板的阚坷。
他有些无奈,看阚坷好像想要有所动作,他急忙说道:“别动,千万别动!不然你会死的!”
哪怕如此,阚坷依旧站了起来,步履蹒跚,颤颤巍巍的走到床板那边,他浑身鲜血,一条手臂的骨骼全部破碎,后背的脊骨也已经不堪重负,若是躺着还好,可少年这一站起,一声骨骼裂开的声音迸发而出。
阚坷坐在了床板边沿,他将盖在小女孩身上的被褥扯了下来,粘稠的血液携带着浓郁的腥味低落在地面上,阚坷一只眼眸已经被当时炸裂的鲜血浸染,变得模糊,当他看到床板上躺着的那位血人后忍不住泪流满面,血水交织着热泪。
他靠在床头,仅剩的那只手放在小女孩被鲜血浸泡导致发丝粘连在一起的头发上,他呢喃道:“迎春,别怕,哥哥在,不疼,不疼。”
玊玉不忍去看,他走出屋门。
站在院中想要知道对方庐山真面目的两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动容,这位是谁?
走出屋子之人,看不清真容,脸颊上覆盖有一张黑色面具,獠牙似荆棘林立,有黑雾淡淡萦绕在面庞之上,一双猩红眼眸盯着众人,好似恶鬼在俯视猎物。右手手提一柄长剑,剑身是诡异的黑红色,那若隐若现的红色丝线如一条恶龙游曳其中,这一幕,让哪怕真身就属于“山鬼”的候峨都不得不心生凛然。
候峨不得不再次重复问道:“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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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玊玉并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模样,他有些疑惑,“我啊,买家这就不认识卖家了?”
候峨一脸震惊神色,他怒道:“不可能!”
手里拿着自己儿子一条手臂的妇人更是满脸胆战心惊,怎会如此啊?
玊玉想了想,说道:“老头,那幅白泽精怪图,你还要吗?”
候峨一愣,随即说道:“只要你卖,我肯定要。”
玊玉点了点头,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屋中,说道:“能救?”
候峨有些犹豫。
妇人更是不悦,看向高大老者说道:“卖?先抛去你我盟友的身份不去说,你先后的两次出拳都让对方吃足了苦头,事情能到如今这个地步,你功莫大焉!如今你我所要的各自机缘就在眼前!不过是耗费点积攒的修为罢了!只要再打杀了眼前这个装神弄鬼的少年,你我背后的势力就能够真正结盟!傲视一洲山河!”
“到时候你我双方,哪怕不是文庙钦点的正宗宗门,可到时候的战力,不会逊色于蜀洲任何一个宗字头门派!”
玊玉懒得多说废话,“就一句话,能不能救!能救,救完人就拿图滚蛋,不能救......”他指了指院门那边,“现在就滚蛋。”
候峨正在计较着利害,他对妇人说的话很不以为然,他自己很清楚一个道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说原本他们双方的确结盟,但也不过是双方幕后人口头约定而已,此时明显是他有主动权。
若是他选择了与小镇那个少年结盟,只要救活了那人,他不是没有可能联合少年做掉莲城的娘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