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大老者这才转移视线看向了叫做玊玉的少年,他打量一番,有些意外,就只是个普通人?
一直沉默寡言的小女孩眼神淡然,她抬起手拍了一下高大老者的身子,老者脸色变得慈祥,他蹲下身,哪怕如此,小女孩依旧要抬起脚尖,才能够与老者说悄悄话。
听完小女孩说的话后,老人点了点头。
再次看向少年,正色道:“这幅画对你来说没有半点用处,不如卖给我,我可以在小镇外扶持你做一地君王,若是不愿如此,也可以随我去往山上修行,见识见识山上风光。”
玊玉并未放松警惕,他嬉笑道:“这幅图是我爷爷传给我的,我又不缺钱,对老先生你所说的君王更无兴趣,至于做神仙嘛......”他摇了摇头,站起身,“我没兴趣,你们还是去别处瞅瞅吧。”
姓候的高大老者脸色开始变得不悦,就在这时,一个妩媚嗓音从门外传来,“你要不卖,那就打死你。”
丰满的华贵妇人走进院子,站在了高大老者身侧两步外。
李尧青有些惊讶,随即看到了躲在院门外的嫡长子李忠臣,老人便朝他走了过去。
玊玉听到要打死自己,他觉得有些好笑,忍了片刻,但还是笑出了声。
高大老者看向身旁妇人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阮氏妇人笑道:“自然是找人啊。”妇人朝隔壁院子努力努嘴,“我要找的人就在那呢。”
玊玉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高大老者察觉到了这一幕,他嘿嘿一笑,“去便是。”
妇人看了看那个站在屋门口的少年,转身离去。
小镇学塾内,只剩下一名青衫儒士坐在庭院之中,儒士摩挲着手里的桃花簪子,他满脸笑意,只是眼眸深处,有一丝不舍。
有一位在小镇摆摊卖点奇巧物件的老人走进学塾,他衣衫褴褛,一路走向坐在庭院之中的儒士跟前。
张善文将那根桃木簪紧握在手中,看向那人笑道:“终于来见我了嘛,岳窑。”
被道出真名的老人哈哈一笑,坐在另外一个石凳上,看着庭院光景,他感慨道:“张善文,在你刚来到此地后,先生就知道你要做什么了,所以特意让我来此地,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就替先生劝一劝你。”
老人看向张善文,眼神哀伤,“何必如此呢,自会有人开此先河,先生早早就与你我说过,离那个人现世的时间不远了,你又是何必呢?难道百年都不愿等吗?”
青衫儒士听到这话,微微有些怒意,他反驳道:“百年?那究竟还要死多少人?”他猛然起身,一手指向西南方向,再指向地面,问道:“它们为人间做了什么你我怎会不知?可我们是如何来回报它们的?”
儒士满脸悲色,“它们功德之大,超乎想象,至死身躯依旧留在北方帮我们抵御那些生性残暴的大妖,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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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换成你是那位老头子,你会如何看?你会如何去想?”
“我相信那个老头子一定会笑出眼泪,再说一句,原来读书人,还不如两头畜生!”
张善文神色渐渐平静,他闭上眼睛,好像看到了那边的场景,少年就已上沙场,都无马革裹尸还!
岳窑轻叹一声,“那你去了又能如何呢。”
儒士摇了摇头,“不能如何,也无需如何,消磨一些心中愤事,再死在那边,人生快意,不过如此。”
老人自知对方的决心,只好不聊此事,他说起了另外一事,“早些年先生与我说过一个消息,是关于要师兄的。”
听到要师兄三字,张善文脸上有了些别样色彩,“要师兄怎么了吗?”
岳窑哈哈大笑,片刻后才收敛神色,说道:“要师兄已经成亲生子了,孩子名叫秉臻。要师兄还特意说了,不教那孩子练剑,要让他跟着你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