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坷只好将口袋里剩下的一些铜板一同拿出来,放在手心。
玊玉没在意,只是满脸贼兮兮的看着少年。
阚坷想了想,这才恍然,从袖口取出那块敲龙石,递给玊玉,“这个?”
玊玉见阚坷这么痛快就给拿了出来,他没接过手,只是问道:“阚坷,你该不会是脑子坏了吧?我已经与你说过这块敲龙石的价值了,你就这么给我?不心疼?”
阚坷摇了摇头,准备将这所谓的敲龙石丢给对方。
玊玉眼疾手快,从阚坷的手心上拿了一枚铜板,倒退着往后走,他有些无奈,“行了,一枚铜板,我帮你注意点就是了,还有啊,这块敲龙石,你若是不打算变卖出去,不如让那个姓孟的打铁汉子给你做成一柄匕首,拿来防身嘛。”
阚坷站在墙头上,郑重说道:“玊玉,谢谢你。”
说完后,阚坷跳下墙头,朝着鳌儿河那边的铁匠铺子赶去。
听到那三个字的玊玉脸色有些阴沉,他其实很想拽着那个愣头青少年的脖子,好好问问他,值得吗?
这位姓氏古怪的少年站在屋门外,看着屋内悬挂的那卷古图和那柄落了许多灰尘的古剑,少年眼神恍然,仿佛时光倒退,回到了许多年前,记得当时那位天天喝酒的老家伙还在,当时少年问了个什么问题来着?他记不得了,只知道当时那个喝的满脸通红的老人笑着与他说了四个字:“当仁不让”。
阚坷脚步飞快,那座建在鳌儿河上游的铁匠铺子很快就引入眼帘,小镇拢共有三座石桥,分别在鳌儿将的上游、中部,以及下游那边,当阚坷走上廊桥,他的脚步就沉稳了许多,慢了下来。
一个魁梧汉子掀开帘子,站在铺子门口,面容肃穆,但眼神之中,却有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阚坷与孟蔗对视,傻傻的笑着。
桃香萦绕双袖间,落子如飞似神仙。
在小镇学塾的庭院之中,灰衣老者与青衫儒士落子如飞,畅聊天下事。
喻甫看着眼下棋盘之上的布局,揪着胡须,待儒士最后一子落下,喻甫哀叹一声,“下棋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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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就是比不得你们读书人!心眼真多!”
张善文将棋子一一收回,放入棋罐之中,笑道:“前辈,见笑了。”
喻甫也一一收回棋子,好奇一事,便问道:“张善文,我委实好奇一事,你的棋力就已如此出神入化,那你那位大师兄......”老人一想到这,啧啧摇头。
正在缓缓收着棋子的儒士飒然一笑,“大师兄的棋力如何,我并不清楚,毕竟已经许久未见过面了,那些年跟大师兄对弈打谱,我都是输。”
就在两人畅聊之际,两个孩子各自手中拿着抄录的文章,挤兑着跑出了学塾的屋门。
两个孩子肩膀互顶,脚步飞快。
张善文笑着站起身,笑问道:“这是?”
孟诰解释了一番来龙去脉,儒士笑着点头,接过两人递过来的抄录文章,张善文重新落座,仔细观摩了起来。儒士看的仔细,分毫不差。喻甫接过一张写满了工整形体字的纸张,从头来看,前面两行并不如何惊艳,只是越到后面,哪怕是这位见过不少名流字帖的老人都眼前一亮,他看向两个孩子,好奇问道:“这是谁的?”
孟诰双手抱胸,“我的!”
喻甫站起身,打量了一番孩子,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老人不得不赞叹张善文的育人本事。这么小就能够自有文运傍身,是很难得一件事,如此看来,这座龙场的普通孩子,比起外面世界父母都是修道之人的胚子,聪慧的不是一星半点。
老人刚要询问一二,心湖之中就有嗓音响起,“老前辈,他是孟侠客的孩子,姓孟名诰,字浩然。”
喻甫听到这话,诶呦一声,脸上挂起了一张笑脸,他一手放在孩子肩膀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