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夜的热闹?
为明日的自由?
为今晚的计谋?
为明日的忧愁?
雷仁为了什么,他自己说不上来,只是兴奋支配着快乐的源泉。或者说,能让别人不痛快,他就痛快;能让别人不舒服,他就舒服。
从小到大,他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他阿爷不仅是当朝大员,在朝廷上有一席之地,而且还统辖着赫赫的御马堂,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大角色。他除了怕他阿爷,在这天底下就没有一个能让他害怕的人,没有一件他害怕的事。
身边一群小弟,走到哪里都是前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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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拥,只要他说了上句,肯定会有好事者托起下句。不仅仅在老家沃州,只要是南海府的地面上,他就是一霸,土霸王!
最近一段时间有点流年不利,鼎香斋酒楼竟然挂了彩,这是怎样的奇耻大辱!他长这么大何时吃过这样的哑巴亏?阿爷在场竟然对他受伤不闻不问,还大加斥责,这是什么情况?阿爷虽然严厉,但到底还是宠着他啊。那个铁肩侯不知是什么角色人物,阿爷对他竟然敬畏三分!
他理了理鬓角的头发,受伤的左臂还隐隐作痛,心里又升起一些无名怒火。
此时,一匹快马的蹄声踏碎了夜空。
快马由远而近,敲鼓的家伙也禁不住停手观看,这个时辰已经宵禁了,除了我们还有谁的胆子这么大,敢出来撒野?
青石板路使蹄声听起来更加清脆,在瞬间静寂的夜里显得尤为响亮。
“拦住了问问,谁他妈不要命了?”
“拦,拦不住啊,太快,妈呀,这是要撞上了。”
马上之人临近才紧勒缰绳,前蹄腾空,差一点后仰过去,硬生生冲出来一块空地,御马堂的人要不是闪的快,估计早被撞飞几个了。
“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花少吗?你是他们搬来的救兵吗?嘻嘻。”雷仁漫不经心的说道。
来人翻身下马,一脸风尘,正是六扇门清风堂堂主花挺水。
“雷少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是在围攻官府吗?”
两人话里都带着玄机,针锋相对。
“围攻官府?你给我戴了个好大的帽子啊!只怕是这帽子不合适,让花少白费心了。”
“宵禁时刻,除了公差办案,闲杂人等是不能上街的,尤其是喧嚣官府,这个道理我以为你懂呢?可惜啊。”
“别来这套。自古就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六扇门再霸道,杀了人也不能当没事发生吧?大渤海还是有法度的,谁也不能一手遮天吧?”
“犯法之事自有官府裁断,刑罚如有不公,以雷少的地位实力,谁能蒙混过关?像你这般深夜胡闹,当真是海州兵马司的人都死绝了吗?”
雷仁一时语塞。
因为他知道海州兵马司的马守备就在前面不远处的拐角处候着呢,那些巡逻的士兵也在这里,这个时辰怕是已经积攒了二百多号人了。说起来,这马守备早些年曾受过车马寺大令雷大钢的恩惠,今日雷少来了,当然要给个面子,早早就知会了巡逻的兵将绕开府衙,最终还是有少部分兵将绕不开就只能聚集在这,随时等候指令。
这个事没人说也就算了,一经花挺水提起来,雷仁虽然混账,也知道弄不好就是一群人掉脑袋,深究起来,玩笑就有点开大了。
他心里清楚,嘴上却不能服软。“既然花大捕头不会徇私枉法,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是不是呢?你也知道我雷某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我的人怎么能随便枉死呢?”
“这方圆千里,谁不知雷少的为人,请雷少放心,六扇门端的也是朝廷的饭碗,一定查个水落石出,给雷少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交代。”
“走!”
这一群人如潮水一般散去,海州兵马司的巡逻队才器宇轩昂的列队过来,花挺水冷笑一声,默默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