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险些被管导怼得出不了声。
只是对江暖
棠的怨念到底太重,所以她在片刻的慌乱后,还是鼓起勇气,硬着脖子反驳道:
“谁都知道作曲家箜埙除了十五年前昙花一现外,其他时候都杳无音信,下落不明,且压根没人清楚他年岁几何,是男是女。
这会你随便指着一个人说她是作曲家箜埙,接着便要我们相信,如此未免欺人太甚?”
郑凌瑶意有所指,话里话外无一不在暗示,江暖棠迷惑管导,两人一起瞒天过海唱双簧。
甚至说完后,她犹觉不够,话锋一转,复又接着补上一句:
“难道就因为你是导演,我们就要把你的说辞奉作圣旨,言听计从吗?”
若说前面那些话,还能算作正常人稍微过度的猜测,那后面这句,俨然带了几分人身攻击。
攻击管导的人格和品行。
江暖棠是真没想到对方会如此难缠。
管导都亲自过来证实她身份了,还不依不挠。
实在是……
恼人的很。
浓密的羽睫微微敛起,江暖棠抬起头,迎向对方充满算计的眸光,樱唇轻启:
“你想怎么样?”
话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语气。
江暖棠心知肚明,说来说去铺垫了这么久,对方肯定还留有后手。
绝不仅仅只是为了打嘴炮,占那点嘴皮子功夫的上风。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就听得对方语气娇俏地说道:
“能怎么样?当然是让你拿出证据来啊!总不能空口无凭,就要碰瓷人家吧!”
郑凌瑶似笑非笑,看似在替箜埙打抱不平,矛头却全都指向了江暖棠,执意要江暖棠证明。
可这不过是另外一个《罗生门》,就像人永远无法叫醒装睡的人一般。
只要她咬死不认同江暖棠箜埙的身份,不论如何举证,她都可以咬死不认。
除非对簿公堂,可为了这么点小事兴师动众,亦不是江暖棠的作风。
何况——
江暖棠也不会惯着她这个臭毛病。
所以对于她的刁难,江暖棠仅是轻扯唇角,眸光淡淡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简单的一句话,狂妄不羁又带着几分无拘无束的肆意。
却是直接把郑凌瑶怼得说不出话来。
“我……”
郑凌瑶轻咬了下唇瓣,一时间竟想不出好的借口,过了半晌才勉强道:
“因为、因为我们大家都想知道真相!而且……”
郑凌瑶挺了挺胸膛,一脸义正言辞:
“箜埙是全民偶像,她的名声也不容许你来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