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毅这会儿一手拿着茶碗盖,一手端着茶杯子,双手皆没有空档,但他不紧不慢,于右手间弹指茶碗盖翻飞,如弹一片硬币,直上高空,发出一声轻微鸣动,他那腾出的右手上,便力出如扶风,如折花,单手或拳或爪,将赫连杰出轰过来的一击重拳给推了回去,卸力掌中,接着,程毅手腕翻飞,单掌击出,打在赫连杰出的胸膛上,将他拍飞出去,撞倒了他身后一众太监,人仰马翻,但也就是这一间隙,那茶碗盖又落下,程毅就伸出手,轻巧的将那茶碗盖又接回到了掌中。
装逼!程毅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但很得意。
论起如何在打斗中装逼,作为鬼泣脑残粉的他,深谙此道。
于是周围有了片刻的宁静,直到十一皇子终于嚣张的出声大喊,指着程毅道,“你等着!只要有我们在,你休想娶荣华!”
这狠话放完,仿佛在说“放学你给我等着”,一帮子人浩浩荡荡的,又如来时一般,很快跑得没了踪影。
程毅见此,别说面子上,就是内心,也毫无波澜,他又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搁在了桌上。
“你不是说……赫连独步是上个三十年数一数二的江湖人物吗?就连风重山都打不过他……怎么赫连杰出和风鸣海……差了这么多?”此时卷帘深处,皇袍加身的男人,看了一眼隔壁的老者,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少阳府大元帅李孑。
“圣上不要忘了,赫连家三代单传,今已人丁凋零,虽说我听闻赫连武在外,还有一个娼妓生的儿子,可无论如何……跟风鸣海也是没法比的!”李孑捋了捋络腮胡,脸上笑意很深,继续道,“我家那个乖孙女,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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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得很,昨日在公孙家别院见过,回来一直跟我念叨,我耳朵都要炸了!”
“只是……你也知道那风鸣海的出生非比寻常,家族之前……哎……你不知道……四海商会从来都不是我们能管得到的地方……闻人舫手里的海军力量……还有塞外,南洋……我怕……他知道了一些事,不肯让荣华嫁过去……”男人叹了口气,可听李孑继续笑道,“圣上这也不必担心,有些事我们不说,别人也不会知道,况且重要的不是闻人舫的态度,是风鸣海自己的态度!闻人舫就这一个外孙,他对这个外孙向来很纵容,要不然……江湖上也不会对风鸣海有诸多的负面(评)(价)了!”
“若是能拿下风鸣海,等同于同时拿下了风氏与闻人氏,如果能让闻人舫站在我们这边,那母后……自然也不会再执着于老大,执着于立储之争!”男人话落,叹了口气,话落又话起,脸上有笑,“把他让给荣华,你家蔷薇怎么办?”
“我那日已同他说过,他若是有意,自然会跟我提亲事,他若是无意,我也不想蔷薇一直执念于他,好歹那是我的骨血,我心疼啊!”李孑说完,笑开,即听黄袍加身的男人无奈道,“就是不知道荣华怎么想的,她向来任性,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服母后去请闻人舫,若是她不肯,我怕……这事还办不成!”
“那……不如咱们接着往下看!我敢跟圣上打个赌,长公主娘娘,一定会对风鸣海一见倾心!”
李孑与皇帝在高阁的卷帘深处攀谈,肖柔已躲在暗处的水榭帘子后头,将一切都看在了眼底,没错,她就是程毅眼中,那一抹绣花水袖的主人。
“公主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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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那公子好生厉害!可惜太阳有些刺眼,看不清他的模样!”肖柔的大宫女蔡孚,蔡嬷嬷开口,同她说话,看她咬了咬嘴唇,满面不悦的道,“又是个武林高手……真没意思!父皇身边就没有那种……善解人意的公子吗?父皇也是,皇奶奶也是,根本就不了解我!”
“可是,我看着……他身手很是了得,身材……也很不错的样子!”蔡孚撇眉,苦笑。
“我可不想跟那成王郡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