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出了什么乱子,随时都会为天子知之。
到时自己便是自身难保之,因此,内史一接到长安令之报备,便立即将内史府中之军卒小吏派出去,安定此时已沸沸扬扬之长安。
后来,见来人越来越多,康宁便也只得选择一最下下之策,向天子刘启上奏,请陛下派人稳定长安之局面。
向天子上奏此事,便是向天子承认自己之无能,连安定长安之秩序都安定不下来,还有何颜面做这京畿内史之地最高之官。
不过康盛自然也是提前权衡了如此为之之利弊,还是最终决定上奏之。
在天子刘启看来,刘荣这科举之策此时还十分稚嫩之,原本是想要刘荣自己先去折腾一番,若是折腾出了什么名堂来,自己便亲自出来摘桃,若是不成,也不是什么大事。
当接到康宁之奏报,天子刘启这才注意到,想不到这科举竟有如此大之吸引力,若是在朝廷整个汉家推行这科举,那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考之。
不过,天子刘启还是迅速冷静了下来,来考科举之人数多,也并不一定就能吸引到人才。
不过天子刘启还是亲自下召,命汤武调南军士卒三千,协助康宁稳定长安之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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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到了这考科举初试之当日,在整个长安设立的数个考点之中,便是聚集了众多之人。
汲黯、主父偃与张汤三人,刘荣虽是令其到参与此事,却是未令他们三人之中任何一个做考科举之考官,而是令其从旁协助之。
刘荣可是清楚的很,这三人在学术之上,是太过于执拗,恶憎分明之。
汲黯此人是除了黄老之学,别的学派是一概看不上,而主父偃早在齐地之时,便是饱受那些个儒士之欺辱,看不起他这先学纵横,而后又改学齐地盛行之儒学的半吊子,若是令其做了考官,不用问,其也会给学儒之人下绊子。
而张汤那便更不用说了,学法之人,从汉家建国伊始,便是如过街老鼠一般,从来没做过一天好日子。
然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越是盛行之学派学说,其内部定然会出现分列,争端,而越是衰落之学派其内部便是越团结,让张汤做考官,其定会想方设法的令法家之士子通过初期。
固此,这三人,刘荣才会一人也未用之,而所用之考官,皆是贾谊与晁错所选之其署中之属官。
早在前日,贾谊与晁错商量过后,便先命人在长安城中张贴告示,欲参与科举之人,当先到长安之中任一考点提前报名,报名时间为两日,待考科举之当日依据报名之顺序,分批次考之。
而远住在长安郊外之司马相如,原本是在其所住之房舍之中苦读汉律,然对于司马相如来说,做赋写策论,非是难事,但其是全然不通汉律,固此,自然是要读之。
然司马相如原还是想着,待到考科举之日,早早去之,便可,却不要让还要提前报名。在其听闻还要报名之事时,已距离报名完结不过两三个时辰,司马相如便是向疯了一般乘车驾入长安而去。
当其赶到离得最近之考点之时,距离报名结束
已不过半个时辰,停下马车,司马相如是长叹一声,“上天不负我矣,总算是赶上了”。
然就在此时,令一架马车也是赶到了此处,一一身儒士打扮之人立即便是下了马车,喘着粗气道:“总算是赶上了,赶上了”。
司马相如见眼前之人,虽是此时看上去有些狼狈之,但其年岁不大,却是气度非凡之,固此便是一拱手笑道:“足下亦是要参考此次之科举之?”。
闻此言,这儒生才转头过来看到朝自己拱手行礼的司马相如。
儒家之人最是看中礼节,见对方朝自己拱手行礼,怎能不回礼之,其一正头顶之冠,便贵礼道:“正是如此”。
然当两人起身之时,更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