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始,不管是成与不成,变法似乎成了战国大争之世中,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列国皆是变法图强之。
不过到了汉时,当世之人非常普遍的认为,暴秦之亡,便是因秦施行严刑峻法,固此法家便成了整个汉家学术鄙视链的末端。
不管是学什么出身的都可以鄙视学申韩刑名之学之士。
固此,一直在齐地饱受那些个儒学之士鄙夷的异端主父偃,自然也是对张汤有些鄙夷之。
而在张汤看来,主父偃完完全全近乎是个嘴炮党,除了放嘴炮,再不会做其余之事。
但两人同在廷尉署中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且同为刘荣之属臣,却也是互相有所改观之。
但汲黯此人可是不同,不用说,其定是看不上主父偃,而对于张汤,那便更是如此了。
学黄老出身之人,对于法家之人,却是如死敌一般。
……………………………………………………………………
在刘彘一朝,汲黯便是表现的对张汤深恶痛绝之,也不知其此时会如何……
不过多时,一侍从便到刘荣的寝宫之中行礼言道:“殿下,宫外有一人持您之符节,要入宫求见于您”。
接着刘荣便问道:“可知那人何名?”。
想了好一阵,这侍从才是磕磕巴巴言道:“回殿下,那人并未留名”。
能持自己之符节而来,不论其是谁,那定然是要去见之。
当即刘荣便在这侍从之引领之下到了宫外,果然大老远远的刘荣便看了出来,来人却正是汲黯。
“臣汲黯,拜见殿下!”,一见到刘荣,汲黯便行礼言道。
“汲卿可是收到我之召命,才到宫中而来之?”。
“回殿下,正是如此”。
待其言毕,刘荣便上前,伸手拉着汲黯便入宫而去之。
到了寝宫之中,刘荣当即便是命一宫婢,取来坐蓐令汲黯跪坐之。
“臣谢过殿下”,跪坐在地,汲黯言道。
“卿不必如此”。
“不知殿下今日寻臣至此可有何事?”,对于此事,汲黯是好奇半天了,想来无故刘荣也不会令自己入宫而来。
听汲黯如此说,刘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窦老太太时常说自己乃是一喜儒之人,不若将自己此前写的那几封奏疏拿来令汲黯帮自己改一改。
也好让太后对自己有所改观之。
想到此处,刘荣却是呵呵笑道:“也无甚大事,只是近日我写了几封奏疏,还望理解汲卿能为其润色之”。
“殿下之令,臣自然是遵从之,不知殿下之奏疏在何处,臣
可否一观之”。
接着刘荣便忙令人将自己此前写的几卷奏疏皆取了出来。
“望汲卿观之”,言毕,刘荣便伸手将竹简递交到了汲黯手中。
看了刘荣之简牍,汲黯便是在心中暗叹,自己眼前这位皇子,能得天子如此之恩宠也是有原因的。
过了一阵,汲黯便道:“殿下请看,这段之中的………………”。
两人说了好一阵,刘荣之奏折,俨然便是被改成了一个深通黄老之士所书之。
而就在此时,王声却是回来了,“殿下,主父偃与张汤,此时已在殿外侯之”。
“传其进来吧”。
“诺!”,言毕,王声便出殿而去之。
一入殿,两人自然是注意到了此时正在与刘荣对坐的汲黯,然此人两人皆是不识得,然却是不约而同在心中问道:“此为何人?”。
“臣等拜见殿下”,望了一眼这人,两人行礼道。
“免礼赐座!”。
“谢殿下”。
接着刘荣便命人呈上来了,自己早已命人备好了的酒食。
待众人坐定,刘荣便起身行至汲黯身旁言指着与汲黯对坐的主父偃与张汤道:“卿可能不知,此二数人皆是我之属臣,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