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晁错伸手一请,又道:“殿下与老夫同去之可好?”。
刘荣是笑道:“长者之邀,怎能拒之”。
两人一入丞相府之正堂,晁错立即便是跪坐席间,搞得丞相桃侯刘舍甚是难堪,想说什么,似乎却又是说不出什么来。
刘荣只见刘舍此时气的脸都要绿了,只得先言道:“父皇命我到丞相府中议事,便是向丞相与诸位公卿学习,还望丞相不吝赐教”。
见刘荣出来缓和这局面,这丞相刘舍脸上才稍稍好看了一点。
但就在此时,太尉周亚夫亦到此矣,周亚夫也不命人通禀,直入正堂而来,与晁错如出一辙,完全是未将身为丞相的刘舍放在眼中。
这也太不讲我这丞相放在眼中了!!
然暴怒的刘舍,扫了一眼周亚夫与晁错,这两人自己是谁也惹不起,最终也只能强压心中之怒火,与二人一同议事之。
到了正午之时,朝中之大事,便已有了结果。
而刘舍完全有些插不上话,皆是周亚夫与晁错言之,特别是晁错,本就善于处置政务,两人一番谈论,便将事议完了。
也就是在最后要署名之时,令刘舍提笔署了个名。
见此间事了,周亚夫与晁错二人,便将其所议之事与议之结果,尽皆书写成文,交于刘荣,令其代为转交天子。
虽然老爹此时是重病之中,将议事之权分散出去,但也不可能将决断之权也交出去。
若是开了此先例,那可能便要出事了,对于任何人来说权利都是一种能让人上瘾的毒药。不管其此前是如何效忠天子,其在知道了权利所带来之快感的时候,其也会欲罢不能,从而想得到更大的权利…………
然刘荣到了司马门之外,却是遇到了魏其侯窦婴在此等候之。
刘荣行至近前问道:“王孙可是要入宫看望父皇?”。
“非也”。
“那可是要去看望祖母?”。
“亦非如此”。
窦婴如此,可是令刘荣有些不解之:“那王孙所来为何?”。
此时,却见窦婴呵呵笑道:“臣虽非是要去探望陛下,但却也是为陛下之是而来。
陛下病重,这可是涉及我大汉之国政之事,然臣却知一名闻天下之医者,此时正在内史之地”。
闻言,刘荣自然是大喜之,问道:“王孙所言何人?”。
“太仓公淳于意!”。
刘荣此时才猛然想起,对啊,自己怎么忘了那淳于意了,那可是扁鹊之传人。
那东汉之医圣张仲景在《伤寒杂病论》序文中都曾言道:“上古有神农、黄帝、歧伯;中古有长桑、扁鹊;汉有公乘阳庆、仓公;下此以往,未之闻也”。
能让张仲景如此言之,这淳于意即便是没有那传说中的回春之术,想来也不会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