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刘荣也只得放下手中之竹简,言道:“阿娇,不可乱来,一女儿家怎能往他人怀里钻”。
然陈阿娇可是一点也未将刘荣的话听进去,依然是我行我素的躺在刘荣怀中……
不过须臾,便听车驾之外之御者言道:“公子,我等已入汾阴之境”。
听到入了汾阴,刘荣便拉开车驾之眼帘,观望窗外之景象。
然此时正值冬季,道路一旁之田地之中,自然也是未有劳作之百姓。
如此,行至汾阴县城,一路之上刘荣也未见到街市之上有几人。
这可是与刘荣在东垣县所见之场景可是大不一样,只有寥寥数人在街市上行走,见此,刘荣当即便令御者停车,自己下得车来,徒步在街市上行走。
“县城之中如此,乡间还不知是怎样,看来河东定是出了大事!”刘荣暗道。
贾谊见到此番场景,也是皱起了眉头,凑到刘荣近前,道:“殿下,汾阴与东垣之差异,竟如此之大”。
而就在此时,刘荣抬头一看,只见扛着一捆柴之人,突然便倒在了街市之上。
刘荣忙唤身旁侍从道:“愣什么!还不快去救之”。
闻此,这侍从才反应过了,忙不迭的凑前,看那倒地之樵夫…………
待就送行至近前之时,这侍从才言道:“殿下,此人应是饿昏了过去”。
望着躺在地上之人面色饥黄且骨瘦如柴,到了冬日竟还穿着单薄之破烂衣物。
刘荣皱着眉头言道:“去从我之车驾上拿着可食之物,喂其食之”。
“诺”。
喂其吃下半个粟米饼,喂下几口水之后,这人便醒了过来,然一醒过来之后不仅未谢眼前之人,而是一把抢过那侍从手中之粟米饼,狼吞虎咽的塞入嘴中。
然还未咽下,便被噎的直翻白眼,一旁之侍从忙不迭的递过水囊,令其饮之。
待喝下几口水,这人坐在地上一阵喘气,这时才注意起了一旁站立之数人。
忙不迭的跪地,痛哭道:“谢贵人救命之恩,谢贵人救命之恩!”。
“你可是汾阴之人,怎会昏倒在此?”。
“回贵人的话,小人自然是汾阴之人,然却不是汾阴县城之人,乃是距离此处十余里外一村落之人。今日在附近山中砍些柴,原想到城中卖了,换些粟米归家,熬粥之用。
不想竟先因腹中饥饿难耐,昏倒在此处,多亏贵人所赐之食”。
说完,此人便是止不住的跪地叩头…………
闻此,刘荣便又问道:“可是因此次河东旱情,粟米欠收,而至使如此饥饿之”。
“贵人所言不差,确是因为如此,因今年大旱,田中粟米欠收,交完赋税之后,小人家中便无甚余粮。至今数月,小人已未食过粟米”。
原本刘荣对祖父开创的史上鼎鼎有名文景之治,还有几分憧憬,幻想即便此时天下之百姓,即便不能日日食得饱,但一日之中还是能吃着粮食之物……
但此时,望着眼前跪地哽咽着之人,刘荣也是心有余悸,“这便是华夏第一个盛世王朝之景象,盛世之百姓尚且如此难以继日,若是乱世之时还不知要怎的……”。
“不知我等可否随你至你所住之村落之中?”,刘荣问道。
“这……这贵人所请,小人应当遵从,只是小人还要卖掉所伐之柴还要卖掉,换些粮食归家,才好令妻儿食之”。
闻言,刘荣当即便令侍从从车上拿出五十制钱交于此人,“此便算是我买下你之柴,钱归你所有,柴亦归你,只须你将我等带到你之村落便可,如何?”。
这人听刘荣如此说,自然是高兴万分,一捆柴,卖出去最多也就几个制钱,今日却有人以五十钱买,且柴还不归自己所有。
这简直就是祖坟冒了青烟,才会有如此好事落在我的头上…………
接过五十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