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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河东,本想令你二人一同去之,但因有此,才令你二人之中留下一人。
主父偃乃是齐地之人,对关中各地不甚熟悉,且此事交于他大有不妥,我左思右想之下,只有张卿为之,才能令我安心”。
张汤闻言立即起身,朝刘荣行一拜礼道:“何事还望殿下明言”。
“张卿可知槐里县?”。
“臣自然知道,槐里乃属内史京畿之地,距离长安不过一日路程,且臣家中有一叔父在槐里县署中为功曹”。
闻此,刘荣自然是大喜之,“我便是要你至槐里寻人,此人名唤金王孙,且有一女曰为金俗”。
听到刘荣说到还有一女,张汤便止不住的想“难道殿下是要我至槐里去召那金俗入宫不成?”。
望着张汤怪异的表情,刘荣接着说道:“你至槐里之时可带些心腹之人,待你寻得此二人,切勿与其接触,派人盯住此二人即可,到时本殿下有大用之!”。
听道只是监视此二人便可,张汤这才放下心来。
言道:“诺,臣遵命”。
对于张汤,刘荣近来是越使越顺手,且愈发喜爱之,法家之人便有这一点好处,从不多问上位者所令之事为何意,只是唯上位者从也。
心中更是感慨道:果然法家之士,皆是一帮实干主义者。
心中更是有野望,想要再找寻些法家之士来做事,但一想之下还是算了,且不说如今学申韩之术者寥寥无几,即便是找来,也不敢轻易用之。
若是让朝廷那帮黄老之学的坚定拥护者知道皇长子喜法家之人,到时参奏自己的奏疏只怕便要将宣室给塞满………………
临走之时,刘荣又对张汤嘱咐了一句,“此事不必心急,槐里距离长安极近,待我明日出行,数日后,你再前往,切记绝不可令他人得知!”。
站在廷尉署门外,张汤一行礼道:“诺,臣恭送殿下”。
见张汤如此,刘荣才放下心来乘上马车回宫离去。
一回至寝宫,却见王声忙不迭的凑前,言道:“殿下,长公主命人入宫请您至其府中”。
闻此,刘荣也是疑惑:她寻我做何?
见刘荣不语,王声便拿出一请帖呈于刘荣,“殿下,此乃是长公主给您之请帖”。
见自己这位长公主姑姑连请帖都送来了,刘荣哪能不去,接过请帖对王声言道:“你去命人去告知魏其侯,明日便是我出行之日”。
言毕,刘荣便转身又乘车出宫,一天出宫两次,也是令刘荣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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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多时,刘荣便到了堂邑候府之门前,命人通禀过后,不过须臾,却见到陈须从府中行出,见到刘荣,有些不情愿的行礼道:“见过殿下,母亲命我迎殿下入府”。
见到来人竟是陈须,刘荣一回礼道: “原来是堂兄,多日不见堂兄可好?”。
陈须闻言则是皮笑肉不笑的回道:“谢殿下关怀”。
刘荣一入其府中,发现这府中比起上次自己来时更加奢华……
搞得刘荣不禁咋舌,我这个姑姑还真会享受……
一入正堂,却见到刘嫖已端坐堂中,见到刘荣来了,刘嫖这才起身言道:“皇侄今日到何处而去,我命人入宫竟寻不得你所在”。
闻此,刘荣这才言道:“今日至廷尉署中而去,回宫才得知姑姑邀我至此,姑姑勿怪!”。
刘嫖是呵呵一笑:“我怎会怪罪皇侄”。
言毕便拉着刘荣跪坐席间。
而一旁的陈须此时却言道:“母亲,儿子还有些事,这便告退”。
刘嫖对陈须之言简直是充耳不闻,只顾与刘荣说话。
陈须见此,也不再自讨没趣,言毕自己便径直离去……
陈须一走,刘嫖却是言道:“我听太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