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不振的刘荣,刘德亦是问道:“大兄,这是怎么了”。
“无事,无事”,刘荣言道。
昨夜刘荣自从麒麟殿离去,回至寝宫,躺在床榻之上,更是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刘荣自然是看出来了,老爹是要将自己推出去与梁王抗衡,他自己却是站在后方,稳坐钓鱼台……
这也是没有办法,自己如今是定要入局以夺嫡,那便要成为老爹手中之棋子,若也想做下棋之人,那便要看刘荣的造化了……
此时刘荣已明白老爹的意思,若要想得立储,必须要扳倒刘武才可。
“老爹要我与刘武抗衡,说不得便也是对我之考验,只是到时得罪了祖母可怎生了得……”。
如此,越想刘荣越是睡不着,足足熬到了天亮,在王声叫了数次之后,起身洗漱更衣后,顶着两个熊猫眼便到宣室朝议。
如此硬生生熬到了天黑,刘荣怎会不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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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多时,天子刘启,梁王刘武与窦太后尽皆到来。
入殿之时,为了显示对梁王之“恩宠”,天子刘启更是拉着刘武之手而入之。
窦太后虽是眼不能见之,却可听身旁宫婢之言,听宫婢言道,陛下与梁王执手而入殿,窦太后是更是笑着点头。
待晚宴一开始,窦太后便先言道:“平定吴楚五国之乱,梁王乃是由大功者,今日哀家令天子在比设宴,便是为庆贺梁王之功”。
天子刘启哪里还听不出,窦太后这是变相为刘武邀功。
当即便也言道:“如太后所言,此次平叛功成,梁王乃是有大功之,朕定重赏之”。
听到天子在满朝文武与宗室皇亲面前言道,要重赏自己,刘武自然是喜不自胜。
只见刘武起身言道:“谢陛下赏赐,臣弟平叛立功,皆是因陛下与太后对臣弟之教导………………”。
见这兄弟二人如此“兄恭弟敬”,窦太后自然是高兴,然而她自然是想不到,要不了多少时日,梁王之事便要闹的沸沸扬扬,不可开胶……
晚宴之上,刘武是异常之高兴,喝的是昏天黑地,到了晚宴结束之时, 已是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还是张羽最终将刘武带回其在长安城中之府邸。
如此,刘武
便开始在府中等天子所言之赏赐,然左等右等数日过后,仍未有丝毫动静。
搞得刘武便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是陛下忘了?”。
有心去直问天子,但又怕如此直言,会触怒天子, 只得如此抓耳挠腮的继续等下去…………
然而就在其等候的数日中,一则消息便在长安传开了,那日入城之车驾非是天子而是梁王。
闻此,路旁一人道:“天下怎会有人敢与天子所用之车架相同?”。
却见适才那人呵呵一笑便说道:“这便是你不得而知,梁王何人也?那是陛下之亲兄弟,甚得太后与陛下之恩宠,固此,天子才会赐其天子车驾”。
此人在街巷之上,直言此事,可是令大街之上之人尽皆侧目。
对于天家之事,百姓本就有所好奇,见到聚拢过来之人越来越多,此人便开口言道,梁国之睢阳宫之壮丽,比起长安之皇宫也不逞多让,就连梁王所用之溺器都是用百金铸造之。
见聚集在此处之百姓听得目瞪口呆,此人是呵呵一笑。
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经此之后,关于梁王的各种传往便在长安城中疯传。什么梁王骄奢淫逸,纸醉金迷,竟用黄金来做溺器,如此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长安城中如此疯传,朝中之官员怎会不知,特别是晁错手下之御史,早早便听闻了风声。
一群人聚集在御史署中,对晁错言道:“错公,近日疯传梁王骄奢淫逸,奢靡成风,我等不知要不要上书参奏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