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结痂了。这段时间当哥哥的天天守在家里又做饭又洗衣,还时不时找些有趣的故事和笑话给妹妹解闷,初见时消瘦的脸庞终于看到了一丝红润的影子,他俩仿佛本来就是一家人一样,建立起了亲人一般的亲切感。江蓠也渐渐忘了那个下着大雨的晚上和狐狸们的事情,仿佛自己就是个正常在浑蛇寨长大的孩子一样。
一天下午俩人又坐在了院里的小椅子上,江蓠正好奇地看青石用稻草编蛐蛐,许久不见的花杏儿出现了。
第二次见到花杏儿,江蓠觉得这位客人不知怎的远没有刚见面时的热情。只见花杏儿把两件衣服往青石身上一扔,说:“喏,改好了。”然后转身就要走。
青石见状赶忙放下手上的蛐蛐,腾出自己的椅子把花杏儿按下,一脸笑嘻嘻地对她说:“怎么来了就走呢,一起玩会儿。等我去给你倒碗茶。”
花杏儿一扭头不知是真生气还是装生气,总之看也不看另外两个人,没好气地回到:“很不用。”但也没有再站起来的意思。
青石进屋倒茶了,江蓠有点尴尬地把桌上刚编好蛐蛐移到花杏儿面前,说:“花杏儿姐姐,你——”
“谁是你姐姐了!”花杏儿更加不高兴了。
“那......妹妹?”江蓠被突然提高的嗓音吓一跳,要搁以前她可受不了这样的臭脾气,但今时不同往日,毕竟自己受惠于人,江蓠悄悄在衣袖里握了下拳头,告诉自己,要忍。
“用不着也跟我称兄道妹的,我爷爷说了,像你这种来历不明的——”
“花杏儿!”青石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江蓠又被吓一跳,一向和颜悦色的青石此时面上的表情很是难看。
“怎,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花杏儿显然也没见过这么生气的青石,不由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大门的方向向后挪了两步。
“你跟别人说起江蓠了?”青石问。
“嗯......还没有。”花杏儿觉得今天的青石很陌生,她想跑回家,但似乎还有没发泄完的怒气,只见她鼓了半天嘴扔下一句“我们这里从来没有外人进来过,你以为你能把她藏起来一辈子吗!”然后就跑掉了。
江蓠终于听懂了,自己的出现会让不欢迎外人的村民为难青石,她很抱歉地看着哥哥。
“花杏儿危言耸听了,”青石又变回了温柔的青石,“我们生活的地方被大山包围着,外面的人难进来,所以大家都对外面的人有各种各样的想法。”青石示意江蓠坐下,自己又拿起一根新稻草开始编。
“有人对新事物抱以喜爱,也会有人敌对她。”青石把编好的另一只蛐蛐放在江蓠手上。
“那我会给你惹麻烦吗?”江蓠有点明白为什么这几天青石总让她在家里待着了。
“不会的。”青石摇摇头。
“会的。”江蓠盯着他很肯定地点点头。
青石有点诧异,他一直觉得江蓠是个柔弱单纯的女孩,没想到竟还有这般思量和倔强。但他觉得无论如何自己肯定可以保护好她。思忖半晌后他出了个主意:“我就说你是我母亲娘家那边的远房亲戚,因为家里出了变故才来找我的。”
“若是别人问起伯母娘家其他细节来,我怎么说呢?”
“嗯......你一概就说不知道或者忘记了吧。其他的你别管,我会处理好的。”青石觉得自己的这个理由很不错,既可以不让江蓠的身份暴露,也能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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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章地把这个妹妹留下。
可是江蓠想了想,还是说不好。
“我对你们这里一点也不熟悉,难免三两句就会露出破绽。最好是不要让别人同我说话,我可以......我可以装哑巴!”江蓠觉得这个方法顶好,与其用谎言去圆谎言,倒不如让谎言停止在沉默里。
青石一开始不同意,他觉得不说话就委屈了江蓠,但她坚信这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