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的情况下将手对准岩石戳过去带来的反馈一样,而这样的惊吓也使得冉渊向后退去,但明明踩在地面上的左脚却在瞬间有了踩空的感觉!
不亏是年轻一代的最强者,冉渊那极其出色的反应让他的身体本能般地向前抢出了一步,避免了莫名的下坠,而等到他回过神来之后景物却忽然转换,刚才还在眼前的溪水却变成
了森冷的岩地,而自己的背后却是山崖的边缘。
“好危险……”冉渊回头看了一眼,这也让他确认了一个事实——自己现在看到的应该是真实的景物,只要刚才反应慢上那么一点儿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但现在摆在冉渊面前的是另外一个至关重要的难题——自己该怎么确认幻象与真实的界限?它们之间的变化又是如何运作的?如果自己搞不定这个问题的话,那恐怕还会遭遇类似的问题。
自己不可能全部依赖于反应速度够快。
…………
从冉渊自己的感知来判断,距离自己第一次发现幻象已经又过去两个时辰了,而在这两个时辰当中,他已经基本搞清楚了幻象出现的时机。
每当自己的注意力不够集中的时候,幻象就会无声无息地取代真实,而自己也只能通过“重蹈覆辙”来判断此刻的状况,而为了确保自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突然踩空或者撞上墙壁,冉渊使用了一个非常安全的姿势——匍匐前进。
虽然这样做的效率比较低,但至少这是切实有效的前进。
然而,就在冉渊的背后,虽然他自己看不见,却切切实实地有两个人站在那,一个就是最开始镇守山门的白袍道人了,而另外一个要比他看上去年长一些——当然,抟云观中人的年龄不能以相貌而论。总之两个人其实就站在冉渊的身后不远处观察着这个少年的一举一动,并且实
时交流着些什么。
不过说是交流,其实全部都是白袍道人在那自说自话,而中年道士用来表达想法的途径主要就是眼神和手语——此人正是抟云观当中道长“无语子”郭聒,而另外一个白袍道人道号为“悟疵”。
“你说,该说这孩子是聪明呢?还是愚钝呢?”悟疵道人朝着同门询问道。
而郭聒则朝他比划了几个手势,大家相处得久了自然也知道他想表达什么——这就不是聪明或愚钝的事儿,而是这个孩子很“务实”。
因为务实,所以冉渊在遭遇人生重大变故之后也没有放弃求索,也是因为务实,冉渊才会用一个“朝圣者”的姿态攀登不知终点的山峰,即便是知道自己置身于幻境当中,他也没有走过哪怕一步的回头路,更没有产生过丝毫“就此为止”的犹豫。
悟疵道人还未进一步发表意见,只见郭聒的双手又开始快速变换了起来,和结印似的,这一会儿他是想表达:“这孩子似乎还不错,不过照他这个爬法儿,恐怕爬到明天都到不了观里,要么累死要么饿死。”
没想到悟疵道人却不太在乎这种事,只见他缓缓说道:“那也不是咱们能干涉得了的,祖师爷留下‘修真路’的意义就在于此,你我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玄门抟云观,其玄之始便在于这条修真路,这不仅仅是一条通向抟云观真址之路途,更是一条通向真我之路,
这条路上的景物也幻也真,其中幻象全是行者内心当中的某种事物投射而成,每个人的所见所闻也各不相同——可以说这就是一个测试行路者对自我认知的过程。
能过关者,自然就能得见抟云观,同时也得以见证自身。
“说来……观主当年好像也是爬过来的,没准儿他看到这孩子会觉得比较亲切。”悟疵道人稍作回忆,然后就对郭聒爆料了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但该说不说,他爬行的速度极快……比常人跑步还快,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而郭聒又跟着使用手语:“观主不是说过么?从爬行到直立,正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