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便向李家提出了合作的意图。
宁藏花好像生怕小郁听得太清楚,几乎一口气不间断地把自己要说的话像鞭炮炸开一样说完,最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小郁的反应。
但小郁并未出现花儿预料之中那种非常激烈或者异常阴沉的反应,就好像花儿像平常一样给她分享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一样平静。
“你不会后面就没听了吧!”花儿看着小郁,上前摸了摸她脸颊上的淤痕。
“我只是……”小郁叹了口气,挤出来一个笑容道:“我本来还以为这是整个门派的意思,但如果只是大姐的话,那我们还是有很大的希望会赢的。”
“你……不怪大姐吗?”宁藏花面露为难的看着小郁,她更关心小郁和大姐之间会因为这件事产生什么样的裂痕。
小郁慢慢坐直了身体,扶着花儿姐的手臂跳下了床,最后道:“怪她是怪她的,但我也要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
临黄昏将至之际,一个颇让人感到意外的客人来看望郁家夫妇。
李问渠依旧是那副英气的外表与扮相,但从她的脸上却只能找到疲惫懈怠的神色。郁家夫妇对李问渠也并不陌生,但三人之间的共同话题除了对于镖局劫难的哀悼以外也只有关于小郁的互相安慰了。
但一直在旁边作陪的贺难,却从李问渠脸上看到了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歉意、懊悔和惶恐,都有一些吧——尽管大姐已经在极力克制了,但逃不过贺难的眼睛。
“有什么想跟我分享的吗?”最后被委以送客职责的贺难在将李问渠送出酒楼一段路之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女子挺拔的背影。
李问渠似乎早就等待着贺难的发问,于是便驻足回应道:“看来小郁平时跟我们夸你,还真的没夸错……你真的很聪明。”
“应该的。”贺难也稍微动了动嘴角,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是应该的,他把烟斗叼在嘴里,又道:“只是这么聪明的我,也不知道柴思畴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你不惜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站在敌对的立场上呢?”
“我想,应该不是那虚无缥缈的淡泊血缘吧?”贺难端着手臂,脸色在烟雾的映衬下显得极不好看。
“我的确和他有合作,但泰平镖局的事情也并非我本意。”李问渠深吸了一口气,“至于为什么,恕我不能告诉你。”
“哦?那我可就要猜一猜了……你爱上那个男人了?还是你对现在的朝廷有所不满?又或者说你其实和柴思畴也有着共同的理想?”也不能说贺难是要刻意激怒李问渠,但他从二人寥寥的几次交集当中就看出了李问渠是那种不怎么擅长控制自己情绪的人。
“你觉得怎样都无所谓。”李问渠抱着手臂转身,但她移动的步伐并不快,显然这些话还是要说给贺难听的:“今天我来就是想看看叔叔婶婶怎么样了,以及告诉像你这样的明白人,小郁没有落在无衣手里。”
“是吗……你觉得这样做算是一种赎罪?能让你未来见到小郁的时候心里好受一些?”贺难可不在乎自己是否会刺激到对方,虽然他也能理解李问渠这种夹在中间进退维谷的心情,但他觉得自己应该让这个大姐稍微清醒一点。
“实话告诉你吧,你现在离开柴思畴还来得及,否则那艘船沉下去的时候,你会来不及上岸的。”贺难掸了掸烟灰,对柴思畴颇不以为然:“那家伙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寻死路,你又何必执拗地站在亲友的对面呢?”
“这些事不用你管,我也只是在遵从自己的心做事而已,有些伤害虽是事实也不可避免,但或许都是值得的。”李问渠也恢复了平时那种有些冷峻的神色,似乎与贺难之间的对话让他下定了决心似的。
贺难点了点头,如果李问渠不是出于被胁迫或者其他非自愿的理由,而是因为她相信某些事情,那他也尊重对方的选择:“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姐妹之间就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