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眉秀和昕哥儿各出了一模一样的招式,一刚一柔两道气浪堆叠,竟然将魏溃又给压了回去。
“我劝你停手。”苏眉秀威慑道,“现在是二对一,你绝无胜过我们的可能。”
听得苏眉秀说“二对一”,昕哥儿正欲提醒还有一人存在,却只见一把精致的小弩已经架在了苏眉秀那纤细的脖颈上,弩箭正指着她的咽喉。
“二对二。”贺难终于硬气了一回,尽管他对上的是个女人,但这也是丐帮的掌钵长老苏眉秀不是?
“二对一。”苏眉秀看也不看贺难,信手一掌便将他拍开。
贺难连滚带爬地跌坐到了地上,手中还握着那把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小弩,悻悻地说道:“丐帮的苏长老是吧,你手下这位……可不太听你的话啊。”
“与你无关。”苏眉秀抱着双臂傲然道,但心中却有了犹疑——此人是谁?又从何得知我身份的?
贺难讥讽道:“我们好心好意来帮你们丐帮传递情报,你们却要嫁祸我的人,恩将仇报——也太过分了一点儿吧?”
“你们是……”苏眉秀有些恍然大悟,但又不敢确定。
“对,我们就是……”贺难差点儿就把该人的真名给念出来了,幸好他反应的快:“总之,我们是来帮你们的。”
“为什么要帮我们?”苏眉秀皱了皱眉:“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
“信不信随你。”贺难笑道,“但沙龙收钱的当日,我和我这位兄弟,可是亲眼见证了事情的始末。”
“你是四海帮的人?”昕哥儿突然问道,掌中又运起了真炁。
“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往后更不会是。”贺难像是说绕口令一样:“当日我二人只不过是看客而已,你也不必再追问我这么做的原因,我直接说给你就是了——四海帮的人为此还追杀到了我家。”
“这么说来你是和四海帮有仇了?”苏眉秀轻轻点了点头。
“算不上有仇,我这个人心善,记恩不记仇。”贺难拍了拍自己腿上沾染的灰尘,站了起来:“但他们这么迫害我,我要是不做点儿什么,似乎也说不过去,对吧?”
说实话,苏眉秀一点儿也没看懂眼前这个青年的行事逻辑,但既然他主动要说,那无论是真是假听一听也不会吃亏,总不见得这个人说着说着就突然射箭过来吧?
贺难见苏眉秀端着,就当她是默认自己说下去了:“苏长老,不觉得沙龙那一百两有鬼么?”
见贺难直接准确地报出了数字,苏眉秀也是心下一惊,这意味着贺难要么是知情人,要么就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是当日的见证者之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沙龙有问题?”
“沙龙当然没问题,他只是个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为了防止误会,贺难连忙解释道:“但一百两黄金这个价格,就很有问题,我想以苏长老的聪明才智,也不会不知道‘一百两黄金’意味着什么吧?丐帮也好,四海帮也好,能这么随随便便的就拿出来一百两黄金给人赔礼道歉么?”
“当然,所以沙龙才会被人怀疑和四海帮有勾结,谋害景副帮主。”这话一出口,苏眉秀就有些后悔了,自己明明想的是听听也不会吃亏,但还是被人套出了一些情报去,她现在也只能故作淡定的继续听着,期待对方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但这可是贺难,山河府首屈一指的拷问大师,从一开始他便想趁苏眉秀不注意将丐帮的经济情况套出来一部分。
“所以贾舵主是怎么对你解释这笔钱的?”贺难又问道,不过他马上便自问自答道:“算了,我估计你也不会愿意总是回答我的问题,那我就自己说吧——如果他对这一百两多做任何解释,比如说我没给这么多钱之类的,那他就是个蠢货,因为这么多双眼睛看到的事情他没法更改;如果他直截了当的承认了徐清的命就值这个价钱,那他就是清白的;如果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