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好,我们也无能为力啊。”
贺难摇了摇头,说道:“并非是不够好,而是不够大。这些车厢都是给公子姑娘们乘坐的——我想要一架拉货物的板车。”
店家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有啊。”不多时,他便拉来了一架上面还残存着干草、麦秸等饲料的板车,“这是我们平时用来拉草料的,够大了吧。”店家颇有些得意道。
贺难点了点头“确实不错。”他转头看向红雨,想征求红雨的意见,却看见红雨姑娘正捂着鼻子,满面的嫌弃之色。“好臭啊。”
店家听了红雨的话,悻悻道:“姑娘此言差矣,这一架已经是最干净的了……常年给马拉草料放在马厩里,沾点腥臭也是在所难免的嘛。”
红雨突然恶狠狠地看向贺难:“你不会想让我坐这车吧?那我就算死也不跟你回去。”
贺难低下身子,凑近了那板车,仔细地嗅了嗅,对红雨说道:“让你坐这板车确实委屈你了……你来骑我的马,我坐这车上。若是你还嫌味道大,便找个手绢绑在脸上捂住口鼻就好了。”
红雨看到贺难委曲求全,也不愿再咄咄逼人,轻轻白了他一眼,便从袖中摸出来一副面纱戴在脸上。“那就依你说的好了。”
和店家商量好这板车的价格,红雨先骑上了贺难那匹白马溜了溜,称赞道:“不错。”贺难便和店家一起给自己的马套了缰绳牵着板车。
盛国的城中平时禁止骑马,两人就这样一路牵着马出了钺月城的北城门。红雨翻身上马,身着红衣,面上白纱,裙下白马,美人英姿飒爽。贺难……一屁股坐进板车的车厢里,身上麦皮,头上草屑,腚下……不提也罢,坐在那板车中只露出半截上身,探出头来四处张望,比起之前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倒是滑稽了许多。
两人沿着钺月城向白玉京的官道慢慢走着,临一岔路,贺难突然叫了一声:“走小道。”红雨在马上转身瞥了他一眼,揶揄道:“小路颠簸,你也不怕把……腿磨烂了。”其实她是想说些屁股,但姑娘家又觉得说出来太过不雅,只好改口称腿。
贺难倒是不以为意,说道:“无妨,小路更方便一些。”也不知道这方便指的是什么。
红雨听完没有再作反驳,便打马转向那山野小路去了。小路果然颠簸不平,贺难被硌得呲牙咧嘴,还差点从车上颠了出去,红雨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看贺难的状况,那滑稽的样子让她看得只想发笑。
过不多时,只听见背后一阵纷杂散乱的马蹄声,二人双双回头去看,却见身后三人三马,烟尘滚滚,似乎是直奔二人而来。红雨心道不妙,赶紧快马加鞭,只是这马再快,毕竟还拉着一架车,又怎能快得过轻骑?
那三人三马追上了红雨二人,只将他们两个连骑带车团团围住。
“别着急走么!”三人中为首的那个汉子先开口叫道。
贺难从车厢中探出头来,却发现这三位好生面熟,原来是在酒楼中坐在他二人身边的那三位大汉!
贺难干笑了两声,主动搭话道:“三位大哥是为了钱财来的吧……小弟身上银两带的不多,但也有一些能当作买路钱。还请三位大哥高抬贵手,请勿害了我二人的性命。”
为首的汉子朝着地上“呸”了一声,说道:“钱财我们不缺,不过刚才在酒楼,看见这个骑马的丫头倒是生得漂亮……”
红雨听这汉子马上要说些不三不四的话,顿时娥眉微蹙,面如寒霜。贺难也不愿意听这三个汉子的污言秽语,连忙从车厢中爬了出来,轻轻握住她牵着缰绳的手以示安抚,又冲着那汉子谄笑道:“这位大哥……我夫妻二人自小便孤苦伶仃,相依为命到今天实属不易,不如您三人随我到白玉京的家中,小人定将家财全数奉上,来赎我二人的性命……”
那汉子冷哼一声,又道:“你还是留着你那些钱去阎王殿当作买路钱吧!”随即拔出自己的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