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龙儿来说也有些不妥啊。更何况灭山贼一事虽与我等无害,但也无利,万一出了什么闪失,岂不是让我等脸上无光?”
许白蝉这个老人精,说了一大堆场面话,又说赵鸿鹄说的不错,又说萧克龙这边也有理,紧接着又客观地陈述了一番利害,最后还不是没说出来个一二三四五——赵沉钧想让许白蝉下个决断“帮是不帮”,结果许白蝉却也把这个锅给甩开了。
贺难还期待着许白蝉作为燕春来的师父,能站在自己这一边起到一个一锤定音的效果,这茶也给他喝了,刀也给他耍了,结果他就当“理中客”啊?贺难气鼓鼓地看着许白蝉,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没想到许白蝉就跟没看见他的眼神一样,还是自顾自地斟着自己手里的茶。
赵沉钧点了点头,虽然白蝉长老并没有给一个定论,但是他的话还是很有价值的,这位掌门也就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贺公子的请求对于我等来说,也算不上什么难事,只是不知道我惊鸿派能从中得到些什么呢?”
没想到赵鸿鹄却对自己亲爹很不满:“贺兄弟是燕二哥的兄弟,帮帮忙又怎么了?还非得要人家给咱们东西啊?”
其实赵沉钧的所作所为没有一点儿毛病,如果说他就是个独行侠,自己想帮也就帮了,可是他现在的身份是惊鸿派的掌门,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惊鸿派这个大招牌,当然不能像自己儿子那样意气用事。更何况他这个掌门的一切作为都要从整个门派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为了某个人。
换句话来说,就算今日是亲儿子赵鸿鹄要发动全门派去帮他的忙,许白蝉也得召集人马共同商讨——大公无私、黑白分明,这就是为什么他以中人之资便能稳坐掌门的位置。
贺难见赵沉钧态度,便知道今日之事成功与否便全看自己给出的条件能不能打动这位掌门了:“和能打动整个惊鸿派的条件想比,我之前说给萧兄弟的那些便也不算什么了,不过我贺难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些条件也是作数的。”
“剿灭山贼一事本来也不归我管,但他们却主动惹到了我头上,在下也是临时起意设计欲将山贼的头目诱出,只图擒贼擒王一网打尽。若是此计得诸位相助,事成之后定将山贼寨中的金银全数奉上。”贺难朗声言道。
赵沉钧听得贺难之言,没有急着反驳,却是轻声笑道:“贺公子此言莫不是把我们惊鸿派也当作黑吃黑的贼寨了。”
没想到贺难听完赵沉钧的讽刺,却也笑了起来:“非也……惊鸿派若想跻身于江湖一流,光凭武艺娴熟可是远远不够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赵沉钧顿时有些警觉了起来,谁能想到贺难这话题一转就到了他们门派发展上面了呢?
“我的意思是,惊鸿派若想将势力更进一步,武艺如何已经不重要了。钱财、人脉、资源,苛刻地入门条件……这些都是惊鸿派不足的东西,其中有些老旧的规矩简直就是限制了门派的发展嘛……”贺难这话已经不能说是捋虎须了,简直就是捅老虎的腚……
“入门条件”当然是指惊鸿派那门人必须使用双持兵器的规矩,这可是人家惊鸿派的立足之本,贺难却对此大肆贬低,甚至说成是糟粕。连刚才为贺难说话的赵鸿鹄都对他怒视起来,嚷道:“小子你是什么意思?”
“别急,让他说完。”赵沉钧伸出手来,示意儿子不要打断对方,尽管他自己也是勃然变色,但依然不失气度。
“我并没有贬低诸位乃至门派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明惊鸿派受到了主观上的一些限制,而这些限制显然也是无法改变的……这种情况下若要壮大门派,便要另辟蹊径。”贺难侃侃而谈,“我记得明年的少年英杰会结束之后,便是武林盟主的改选了吧?”
“你……”赵沉钧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他已经猜到了贺难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
少年英杰会的全称是“江湖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