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男人把手机放回兜里,随意道:“规则,不能让第三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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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附近刚好有家KTV。
徐青宋似乎是这的VIP,也不用提前预定,进去就被服务员带到一个派对房。空间很大,三步台阶将其分成上下两错层,再容纳十人都绰绰有余。
酒水小吃和果盘陆续送上。
几个放得开的已经拿着麦开始嘶吼,点歌台接连被人占据。其余人分成几堆,要么打牌,要么玩大话骰。
还有些跟云厘一样,坐在一旁聊天听歌。
这桌坐了七八人,好几个云厘也叫不上名。中间位置是徐青宋,正笑着跟人碰杯。刚刚跟他一块来的男人已经不见踪影。
她低眼看手机,又有意无意地往周围扫了圈。
恰在这时,有个女人半开玩笑:“徐总,你刚带的那个帅哥去哪啦?怎么输了还不过来买单?”
云厘的注意被转移。
徐青宋无奈:“人身体不适,放他一马吧。”
女人名叫杜格菲,听何梦佳说是某平台的
徐青宋不置可否。
杜格菲:“没来得及要个微信呢。”
仿若没听懂这言外之意,徐青宋叹惋:“那可惜了。”
“……”
杜格菲明显梗住。
桌上有人噗嗤笑了声。
云厘压着唇角,也有点儿想笑。但过后,心情又平白低落下来。
这情绪不知从何而来,像棵被暴晒的含羞草,蔫头耷脑,丧失精神气。
又像是想投入许愿池的硬币落空。
过了会儿,何佳梦凑到她旁边,小声问:“闲云老师,你想去厕所吗?我不太想用包间的坐厕。”
云厘回神:“有点儿,我跟你一起去吧。”
从包间出来,走廊的灯光昏暗,灯仿佛被糊了一层布。没几步就有个公共卫生间,进入之后,布也随之被掀开。
解决完,云厘出来洗手。
何佳梦已经在外头了,突然问:“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闻言,云厘看向镜子。
何梦佳打量了下,又道:“而且只有右边红。”
“……”云厘也才发现,“我不知道。”
“是不是,”何佳梦嘿嘿笑,“刚刚那帅哥传话离你太近了?”
云厘忙否认:“不是。”
何佳梦压根不信,继续道:“那帅哥像个冰山似的,你看别人跟他搭话都聊不上几句,没想到还会主动撩妹。”
云厘招架不来,只好扯开话题:“你不认识他吗?”
“不认识,可能是我之前一直在总部,没怎么过来。”何佳梦说,“我刚刚听同事说,今天早上在店里也看到他了。”
“嗯?”
“好像是老板的朋友,前几天就过来帮忙了,之后也会在EAW工作。”何佳梦乐颠颠道,“我有眼福了。刚刚看到他摘下口罩,我旁边还坐着我老板时,我恍惚间都以为自己身处在天堂。”
“……”
“不过说实话,我又有点担心。”
“什么?”
“你不觉得这帅哥看着挺难相处的吗?这种‘关系户’,基本上也不会好好工作。”何佳梦补充,“而且蛮阴沉的,有点儿吓人。”
云厘不自觉替他说话:“徐总不是说他身体不舒服吗?可能就不太想说话。”
何佳梦:“对哦,我忘了。”
……
大多数人的航班都订在明天,所以这第二场没持续太久。
回到酒店,云厘洗完澡出来也才刚过十二点。她疲倦地躺到床上,满足抱住被子,只想这么睡到天昏地暗。
果然还是觉得社交好累。
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跟着去KTV。
良久,云厘睁眼,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忽地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右耳。
不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