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抓住李倦胳膊。
李倦动作受阻,身形顿住,紧接着手臂忽然传来剧痛。
胡灵予居然一口咬在了他的小臂上,下嘴之狠,犬齿没入之深,整张脸都恨不得埋进去,从李倦的角度只能看见两只尖尖的狐狸耳朵。
“你他妈……”李倦疼得发了狠,浑身的野性之力极速汇聚,头顶的兔子耳朵都更支棱了。
路祈却趁着小狐狸偷袭,奋力脱身,而后大喊:“松嘴——”
小狐狸听话,“啊呜”松开。
还没等李倦看清,眼前一黑,冲上来的梅花鹿直接将他扑倒。
针剂脱手摔碎,压在白兔身上的路祈用兽化对抗课上学的标准擒拿式,将李倦手臂一别,一拧。
胡灵予立刻扑上,帮他一起摁住。
野性之力抵达峰值的白兔爆发,全力反抗,却在下一刻不可置信回头看向路祈:“怎么可能?”
手臂依然被反拧,力量与力量的对抗中,白兔感觉到了狐狸的吃力,却居然没有撼动梅花鹿分毫。
路祈俯身贴近:“这就是为什么我考上侦查系,而你没考上。”
抓住李倦半长不短的头发,梅花鹿毫不手软将他的脑袋往地上重重一磕。
白兔昏厥,连声闷哼都来不及。
“你下手也太重了。”前方传来谢教授的声音,带着批评意味。
胡灵予和路祈抬起头。
谢思芒上前。
一鹿一狐迅速起身,防备性后退。
谢教授来到李倦身边,蹲下认真检查了白兔的状态和呼吸,而后将人小心翼翼翻过来,由俯趴改成更利于呼吸的仰躺,还仔细地帮白兔擦了擦脸上的血。
胡灵予看得迷茫,都到这时候了,对方居然还能像当初礼堂演讲一样,对学生亲切关爱,举手投足温和优雅,某个恍惚的瞬间,他真要相信这是个好教授了。
雾气样本的下降已经接近十厘米,“药瓶”里的黑色物质开始明显积累。
谢思芒起身,眼中充满遗憾:“暴力从来不能解决问题。”
路祈摇头:“我不想解决问题,只想解决你。”
谢思芒困惑:“从刚刚我就很好奇,你好像对我非常了解,为什么呢,难道是向兽控局问过我的资料?”
循循善诱的语气,像极了启发式的课堂提问。
可是未等路祈回答,他又否了这一猜想:“在今晚之前,你们应该并不知道黑白和短尾背后是我。”
“黑白被捕之后招的,”胡灵予说着,又一指昏迷中的李倦,“他也透露了一部分。”
别人借坡下驴,小狐狸顺嘴诬陷,还一顺顺俩。
谢思芒却乐了,轮廓分明的五官染上笑意,格外英俊:“他俩不会说的。”
胡灵予继续挑拨:“哪有绝对的忠诚。”
谢思芒:“黑白没有见过我,而今天之前,李倦也没有。”
小狐狸语塞。
连路祈都跟着眼底一沉。
谢思芒的谨慎与缜密超乎想象,而不露面就能操纵这样一个组织的可怕操控力,更让人细思极恐。
“既然你们不想说,我就不问了,”谢思芒神情惋惜,甚至带一些歉意,“时间有限,只能到此为止。”
语毕,他在李倦身旁蹲下,又一次替白兔擦了擦脸,而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另一只针剂,注射液呈黑色,明显跟刚刚李倦那支透明无色的不同。
胡灵予和路祈不清楚谢思芒的意图,但想也知道绝对不是好事,立刻想要上前阻止。
谢思芒却出手极快,朝着李倦肩膀一针扎下,一推到底。
顷刻间,白兔猛然睁开眼,目光僵直,浑身不受控地剧烈抖动。
谢思芒起身退开。
路祈和胡灵予脚下骤然停住,没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