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吊儿郎当,无比期待,“最多疯。”
黑白深深看这位“同”一眼,有人吃了药会疯,有人生就是疯。
雨势稍歇,屋内漏下的水声也渐渐变小。
路祈终等回了李倦,以及他口中的“黑白”。
潮湿幽暗中,他甚至看不清黑白的脸,只能凭轮廓分辨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然后有一双警觉狡猾的眼。
“短尾很信任你,但办法信任你。”黑白开门见山。
路祈静静望着他:“因为父母曾经为兽控局工作?”
黑白惊讶路祈的聪,但表现出来:“你有兽控局背景,会让很有安全感,也很难相信你会认同的理念。”
“兽化大学里,绝大多数毕业后都会进兽控局,如果这就让你有安全感,那从一开始就不该在兽化大学里寻找‘同伴’。”路祈微微停顿,再抬眼,“不喜欢兽控局,而且,是鹿科。”
“但你强大,甚至不逊强势科属,有,你也有足够实力完成任何自己想达到的目标。”
“同,”路祈毫不谦虚接受,然后话锋一转,“所以今来,在这里坐上几个小,不是希望你机会,而是愿你一个机会。”
黑白愣住,被这自信亦或狂妄搞得措手不及。
李倦大笑出声,快乐音符逸出屋顶破洞,满荒村飘荡。
“看来咱缘分。”路祈平静下了定,身便要撤。
“先急着走,”黑白叫住他,“至少告诉,你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路祈停住,回头:“和你一样,把所有强势科属踩到脚下。”
黑白一刻不放松地盯住他:“兽控局呢?”
路祈勾嘴角,眼里却如秋雨过后,寒萧瑟:“拆了吧。”
黑白终露出这个晚上第一次笑,伸手将胶囊玻璃瓶放到凹凸不平的烂木头桌上。
“需要你的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