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自然不怕被旁人知道。 代知县听了这位新上任主薄的话后,愣了下,就立刻赞叹:“老弟,我本想提醒你一句,不想你已经知道了,这话说得真太对了!” “大人放心,下官是明白人,回去就列个名单,让大人批示,下官再去执行” “务必办的有法可依,违法必严,谁也挑剔不出毛病” 说到这里,二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混账!”高潜让牛车暂时停了,隔着一段距离,二人的笑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二人的笑脸,更是看得清清楚楚。 隐约说的话,更让他毛骨悚然,寒毛直立。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 “事急矣!” 高潜深知其中厉害,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忍耐下去,探手到了自己怀里,在那里有着一封信。 这封信落到自己手里后,他一直都在犹豫,办这种脏活,可很难有好下场,但此刻,他觉得自己不必再犹豫了。 办事未必死,还可能飞黄腾达。 就算死,也只死自己一个,这点讲究还是有。 但是要是给这两个眼前的混蛋来办桉,立刻就是杀头破家,妻女充入官妓的下场——谁都有兴趣点个原夫人原小姐来玩玩。 “是你们逼我的!” 高潜突然就下了决心,并没有立刻露出过激神色,而近乎平静地坐在牛车里。 齐化山偷偷朝着高潜看了一眼,觉得高潜此刻没有爆发,比爆发了还要更恐怖一些。 他甚至不敢吭声,就这么老实坐在一旁,免得被迁怒。 高潜的手段,他还是了解的,这位别看现在仿佛是完了,但这位在郡县经营了这么多年,必然有着后手,这也是齐化山不敢轻易背叛高潜的原因。 跟着,他未必会死。 但此时背叛对方,却不会放过自己。 过了一会儿,又陆续有人经过,还有一些牛车慢吞吞行了过来。 高潜对齐化山吩咐:“把来的人都叫过来,我有事要与他们说。” 所谓“来了的人”,指的便是他们这个阵营的人。 这些人很多都如丧家之犬一般,却还是忍不住亲自跑来打探情况。 毕竟到了现在这节骨眼,最能信任的人,也就是自己了。 齐化山立刻应声去办,不久,方才出现过一群人,就都与高潜在一片偏僻的角落里开了个碰头会。 这里视野好,真有什么事,大家也来得及四散而逃。 高潜扫看了一圈,个个都是乡绅和官吏,衣服还是体面,就是有点皱,脸上也多是汗,一副狼狈样。 也不兜圈子了,开口:“方才的事,你们也亲眼看到了吧?” “现在的局势,对你我都很不利,我虽是被替代了,你们将来却未必比我处境更好,我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众人听了,都看向高潜,有一个山羊胡子的人说:“高大人,我们都清楚,大祸就要临头了,你有什么办法,就直说吧!” 自己现在还算是什么高大人? 高潜心里这样想着,沉着脸说:“办法当然有,现在是柴克敬等一批酷吏,蒙蔽了太孙,行此倒行逆施之事。” “但是此时,他们就代表着朝廷,我们不能明着对抗,对抗就是对抗朝廷,就算有冤枉,也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高潜不愧是当主薄的人,水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