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明显了。
我对此不会发表任何意见。
毕竟他不愿意,我也没办法摁着他的脑袋让他配合我——实际上,我试过,可杰森的脸扭曲得太厉害导致路人一拥而上以为他突发什么疾病的场面太过壮观,虽然我偷了个爽,可这种场面还是不要出现第二次了。
我又偷了几个看起来就是游客的家伙的钱包,用这些钱买了块面包,然后带着这些战利品回到了住的地方。
小小的屋子里很安静,只有我的呼吸声。
我蹲在门口仔细听了一会儿,才放心地将门锁好,一头扎进了吱嘎作响的沙发里。
这间屋子是我的一位合作伙伴友情赠送的——准确地来说,她只是告诉我这间屋子的主人去世了,由于种种意外叠到一起,这屋子目前处在一个谁都不记得谁都不在乎的状态。
我当然能听懂她的意思,于是毫不客气地收下了这个人情……我真的需要一个新住处。
至于我需要新住处的原因……呃……
好吧,我真的得解释一下犯罪巷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
这鬼地方多年前因为一桩谋杀案一战成名,不知道是杀出了名气,还是大家都想来那对有钱夫妇死的地方沾沾财运,这么多年以来,犯罪巷的犯罪率只高不低,逐渐变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犯罪率都这么高了,你就不能指望住在这儿的人有什么守则了。
我妈生了我,然后她意外淹死了。
我爹只好负责养我,可惜他的养法跟喂鸽子似的——我一直觉得我爹认为孩子是一种吃面包皮就能吃饱的生物。
实在没办法,我只好自食其力,走上了为这里的犯罪率添砖加瓦的光荣之路。
没啥意思,除了我偷东西比别人强之外,这样的生活甚至算得上枯燥。
所以让我们将时间线跳到我被迫离开原来的住处的那天——
我那又抽烟又喝酒又*毒的爹当时应该是彻底疯了,因为他一边高喊着什么小丑一边提着菜刀追我,彼时已经被杰森追过一回的我在屋内蹦来蹦去,试图唤回一点我爹那不存在的父爱。
失败了,要不是躲得快,我的手差点被他砍下来。
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健身局而是生死局的我连忙跑上楼,趁我爹爬楼梯时对他的膝盖猛地来了一击,把他踹了下去。
疯狂的男人骨碌碌地滚了下去,重重的撞击声在深夜里无比清晰,只不过这里是犯罪巷,没人会来敲门,询问我爹需不需要帮助。
其实我觉得我更需要帮助。
刚刚被我爹打了一下,鼻血到现在都没止住。
“你就是,一只浑身散发着垃圾味的臭老鼠……”我那躺在楼梯下,口鼻冒血的爹说。
“老鼠?”我擦了擦鼻血,“老鼠很好啊。”
我又等了等,听见我爹没了呼吸。
……往好处想,我现在至少和布鲁斯·韦恩有了一个共同点。
但这地方是住不了了——我只好带着不多的钱连夜出逃,在一通折腾后住进了现在的屋子,并不忘把能搬的东西全从之前的屋子里搬走了。
结束了回忆往昔,我慢悠悠地啃起了面包,顺便把剩下的钱分了几个地方藏了起来。
钱很重要,我需要它,杰森也需要它——我劝过他不要把钱都给凯瑟琳,可他不听。
我对未来没什么规划,只不过比起那些一偷到钱就全部花掉的同类,我觉得还是把钱攒起来更好……何尝不是一种耗子藏饭。
不过我刚逃出家门时就意识到了,用偷钱包的方式攒钱太慢了,我需要更快的赚钱方式。
这也是我认识了那位友情提示我这间屋子的合作伙伴的原因。
我在半夜刚摸进一家珠宝店,就和站在展示台上的她四目相对,在确认过眼神后,我们达成了微妙的合作关系——毕竟杰森绝对不会跟着我干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