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哪吒那样生出三头六臂,一并看个痛快。
人群中又有人惊呼一声,“打铁花!”
这个我知道!傅玉璋迅速回头望去,便见一簇簇铁花从空中四散开来,仿若一场星雨,飘飘扬扬落了一地。其间之震撼,非言语可表。傅玉璋已然说不出话来,瞬间明白了为何府中的丫鬟婆子们如此惦记着上元夜。
这样盛大的场面,若是不亲眼看看,实在遗憾。
傅玉璋只觉得自己今晚真是长见识了,这样的场面,他上辈子都没见过。满足!
这么热闹的场合,当然少不了精明的小贩。他们提着篮子,背着背篓游走在人群中,发出洪亮的叫卖声,乳糖圆子、蜜煎、生熟灌藕……
傅玉璋摸摸肚子,眼巴巴地望着傅渊,充满灵气的双眼中明晃晃写着两个字,“想吃!”
傅怀安自然是无条件支持弟弟,也在一旁帮腔,“爹爹,难得出门,就让我们尝尝外头的点心吧!”
傅渊养孩子养得糙,见两个儿子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哪怕傅渊自认心硬如铁,也软下了心肠,示意护卫去买了两个糖人过来。
傅玉璋有了东西解馋就十分满足,仔细看着这个年画娃娃糖人,嗷呜一口含住了它的脑袋。
真甜!
傅怀安瞄了一眼傅渊的脸色,神情一松,同样把糖人往嘴里塞。
傅渊看着他们二人满足的模样,面上也露出了笑意。
傅玉璋含着糖,注意力从花灯和吃食上转移到了来来往往的行人上。这一看可不得了,土包子傅玉璋再次震惊:他们竟然把灯球带到了头上!还有雪梅、菩提叶、蛾峰儿这样的头饰,很是精巧。男子们也有绝招:他们用白纸做成飞蛾,粘在竹片上,再把竹片往头上一插。宛若白昼的灯光下,白蛾迎风招展,活灵活现。人潮汹涌,灯光映照之下,便见蛾蝶漫天飞舞,偶尔还能看到蝶戏梅间的场景。
这个可真有趣!傅玉璋再次抬头看向傅渊。傅渊已经很有经验了,吩咐护卫从小贩那里买了灯球,傅玉璋和傅怀安帽子上各插一个。
傅玉璋终于满意了,戴上灯球,走到哪儿就亮到哪儿,自带聚光灯没错了!
傅渊牢记承诺,寻了个用弓箭设关扑的磨喝乐铺面,手把手握着傅玉璋设彩头。奈何傅玉璋人小手短,确实如同傅渊所想的那样,两只手张开都不够弓宽。
傅玉璋委屈瘪嘴:商家就不能放一张小孩儿能用的弓吗?
一旁的掌柜也直挠头,万万没想到还有人带着不足周岁的孩子来射彩头。大户人家都这么带孩子的吗?
最后还是傅渊弯弓射箭,为傅玉璋赢下这个磨喝乐。
傅玉璋兴奋地鼓掌,傅怀安也看了个痛快,回府后都对灯会念念不忘,还同傅玉璋咬耳朵,“真羡慕爹爹,每天都能出去玩。”
恰好听了一耳朵的傅渊:……有时候,耳朵太灵也不是什么好事。
出于某种恶趣味,傅渊淡淡出声提醒傅怀安,“周夫子回乡过年,路途遥远,让你过了几个月轻省日子。待你生辰过后,周夫子便会回府。届时,你的功课若是做不好,怕是要挨训。”
傅怀安对此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神童嘛,学习能力超群,完成周夫子布置的任务对傅怀安而言简直是轻而易举。
反倒是傅玉璋气鼓鼓地瞪了傅渊一眼:在小孩子玩得正开心的时候提学习的家长,最讨厌了!
傅怀安不明所以,还以为傅玉璋是因为听到他要念书做功课而生气,立即温声安慰傅玉璋:“周夫子虽然教学上颇为严厉,但平日里十分风趣幽默。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进学后,周夫子会同我讲许多趣事。璋哥儿你肯定爱听!”
什么?周夫子这么有趣的吗?
傅玉璋点头如捣蒜,超大声附和,“爱听!”
傅渊瞟了这个小不点一眼,顺势道:“你若想听,等周夫子回府后,你便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