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上辈子是中国人啊。”然后她又自己笑了笑。“我父亲是翻译。”
罗音狡黠的笑了,李贤宇却发现这个完全不像小女孩的小女孩眼中有着与笑容完全不同深刻的眼神,让他突然觉得她刚刚说的才是真话,但过了一会,他又在心里摇摇头。
果然是最近太累了吧,居然会觉得一听就知道是玩笑话的话才是真话,看来这次陪少爷的妹妹来中国的任务结束后,他应该果断申请休假了。
顺利在酒店入住后,虽然这样做很任性,但罗音还是在稍作休息后便在酒店柜台找了服务员,给李贤宇留了言,让李贤宇不用担心在酒店等她,便一个人偷偷溜了出去。
罗音漫步在厦门的街道上,听着耳耳熟而亲切的闽南语,看着熟悉而又非常陌生的周边设施,罗音一步步的慢慢的对比着脑海里记忆中的场景。
这边大门紧锁的老房子以后会租给一个特别年轻的女孩,然后这个女孩开了一间旧书店,罗音就常年混迹在这里,书店因为风格特别日系小清新,所以颇受到年轻人的喜欢,而斜对面的咖啡馆无论过了多少年生意都一如既往的火爆,花店在这再过不久因为老板全家移民会转给一个特别憨厚的大叔,那个大叔每天傍晚都会把店里破损的花收集起来,分发给放学的小朋友,笑容和善的叫他们带回去送给自己的爸爸妈妈,而这堵墙,罗音在满是涂鸦的墙边站定,默默抿嘴。
这堵墙是属于住在这一片地区的所有小孩子的宝物,也不知道谁带头的,每当谁有烦恼,都会在这墙上写下自己的烦恼,有些小孩心里有伤心事,不想写出来,也会站在这堵墙边诉说,所以这堵墙有很多孩子歪歪扭扭的涂鸦,也承载着很多孩子独一无二的秘密,就连最霸道顽劣的孩子也不会在这堵墙上干些什么,反而会变得异常乖巧。
有过和很多人并没有什么不同的童年的罗音自然也暗戳戳的在这堵墙边哭过,原因自然已经记不清,但那份心情却始终令人怀念。
罗音伸手摸着墙上幼稚天真的字句,微微一笑,仿佛还能听到当年一点都不成熟的自己控诉着什么的场景。
她沿着这堵墙慢慢的走下去,直到站在一个拐角,却再也迈不开脚步。一群小孩子嘻嘻哈哈的背着书包从罗音身边走过,很快绕过拐角,再也不见,罗音怔了怔,终于迈开了脚步。
拐角处是一家非常普通的文具店,与任何文具店都没什么两样,却让罗音的脸色却一下子苍白起来。
怎么会,怎么会是一家文具店,这明明,这明明是她住了二十多年的家啊,罗音伸手拦住了一个要从她身边走过的少年,平复了一下纷乱的思绪,熟悉的语言却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
“大哥哥,请问这里没有一家姓罗的人家在住吗?”
大慨是因为罗音说闽南语的口音是这边地区的口音,再加上人们总会对漂亮的事物不自觉放下防备或者说优待,再加上罗音外表确实看着小,也不会让人提起防备,原本看着形色匆匆的少年停下脚步,仔细回想了一下,肯定的回答道。“没有哦,这附近没有姓罗的人家在这里定居。”
“起码在我活着的十多年没听说过这里有姓罗的人家居住。”可能是为了开玩笑,少年笑着再加上了一句。
却没想到这句话让罗音脸色一下子变得更苍白了,完全失去了血色,站在太阳底下,她却仿佛如坠冰窖般浑身发冷,向少年道过谢后,罗音仿佛落荒而逃似的匆匆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再也没有心情也没有兴趣再去缅怀过去的记忆,对她来说,眼前熟悉的一切都像被施了法术一样变得陌生而怪异,要把她吞没,让她觉得窒息。
失魂落魄的罗音回到酒店后,就看到李贤宇浑身低气压的站在酒店柜台的休息处直直的看向酒店门口,看到罗音的身影,连忙走了上去。
“罗在音x,我想作为少爷派来保护你的保镖,你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