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品和真品放在一起,让我鉴定。
如果我鉴定出了你的仿品,但你鉴定不出我的仿品。那么就是你方代表的铸造技艺和眼力见识都不如我。
同时,电视台的直播会将这场比拼公之于众。
我非常讨厌东瀛青铜器铸造起源于中华的说法,我要为我东瀛青铜铸造正名,我要证明,东瀛只不过是借鉴了一些华夏的青铜铸造技艺罢了。”
秦淮哑然失笑。
有点意思。
当年是急着争华夏文化正统。
现在发现行不通,然后只能百般强调自己文化是独立起源的,不受中华家影响……
确实有点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方代表的青铜器仿品你未能鉴定出来,且我能一眼看穿你的仿作,皿方罍就由我带走是吗?”
秦淮恍然大悟,他要满足两个条件,才能带走皿方罍。
首先,他铸造的皿方罍要让高冈一田分不清真假。
其次,他能一眼分辨出高冈一田的仿作。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秦淮有这份实力。
“虽然可能性渺茫,但这是你们能带走皿方罍的最后一线希望。”
高冈一田不改倨傲,以为能践踏秦淮的自信,同时彰显自己的气场。
但秦淮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高冈一田。
“我想看看皿方罍。”
秦淮突然提出请求。
同行都在这一刻发现了古怪——貌似秦淮和高冈一田的聊天内容,完全不在一个服务器。
高冈一田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视秦淮。
然而。
秦淮只是有条不紊的问出了比试内容,紧接着提出要观察皿方罍。
似乎全程都在我行我素。
高冈一田面色也察觉到了。
这位年轻人好像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
无视我?
高冈一田面色阴沉,低眉眯眼。
“你们长辈确定要让你跟我比拼吗?这可是你们唯一的机会,错过了这一次机会,皿方罍将永远留在东瀛。
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当然,失败了也没关系。
我仿造的皿方罍可以让你们扛回中华,毕竟我的仿作,你们国内也没人能看出真假的。”
高冈一田戏非常多。
不过秦淮反正与高冈一田不在服务器。
“我要观察皿方罍。”
直接。
干脆。
没有太多感情。
高冈一田皱了皱眉,带着秦淮走进一间侧房。
“这就是你们的国宝……看看罢,以后就会禁止你们看了,我的仿品也不会再让你们带回国。我不喜欢无礼的人。”
高冈一田恼怒不已。
秦淮置若罔闻,说起来刚才飞机挣脱大地的束缚,冲天而起时,秦淮突然灵光一现。
对树木而言,它们向上生长是不是为了挣脱大地的束缚?
雕刻时,如果能把树木生前的不屈不挠,顽强刺向天空的韧性表现出来,会不会很有意思?
木料有生命。
故而木雕中的俏色巧雕应与玉雕中的俏色巧雕截然不同。
挣脱大地的束缚,是树木共有的品质罢!
想到这里,秦淮唇角勾起了笑意。
“秦先生……”
“秦先生!”
一行人跟着高冈一田往别墅深处走,走了几分钟,谢临风发现秦淮掉队了,遂折回来把秦淮从走神状态叫醒。
秦淮这才回神。
‘这位年轻人不会是害怕吧?’
谢临风心中前所未有的紧张,把秦淮的走神当做胆怯。
……
……
当高冈一田推开日式的推拉门,秦淮看到了放置在最中心的皿方罍。
“是真的皿方罍……”
谢临风先生鼻尖酸酸的,扭头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