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臣教女不善,还请陛下念其无知,又受妖蛊惑,饶她一命……”贺予说着有些哽咽,她从军中匆忙赶到心力交瘁。“琪娘姑娘,她此举确实对不住你,我……”
凤狐琪娘于心不忍,回道:“贺予,我没有喝那井中之水,子兰,囚禁终生未免罚得过重。”
贺子兰看了眼凤狐琪娘,“既然凤狐姑娘这么说,贺予,右护法已向本座,你也不妨听听你女儿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再求情,程宁,你先起来。”
程宁边起身边看着贺妍,直到贺子兰看向她说:“贺妍,你,起身回话。”贺予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听贺妍将原委到来后,贺予气不打一处来,眼睛充血,“不遵律法,不听父母教养,你这些年学来的,那个告诉你可以在井中试毒,更何况是境外!”她抓起贺妍的衣领质问道。
“母亲,此处破败,莫岑让我在这试验,我没想那么多,如今我知错了母亲。”贺妍赶紧求饶,眼睛里满是畏惧,眼泪滴落。
贺予只联想到贺冰的死,气得不受控制,一拳高高举起,凤狐琪娘有些坐不住,程宁想拦又不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贺子兰只看着,神色平淡,她似乎也想到那个可爱的小女孩贺冰。
就在那拳头即将落下之际,萧云上前拦住她,贺妍紧闭的眼睛又复睁开,看向萧云。“贺予,她所犯过失之罪,投毒未遂之罪,自有律法宣判,何必滥用拳头?再者便是国君也不能临场改定国法吧?”
凤狐琪娘方才急得站起,又坐下,咳嗽声响,贺子兰担忧得起身上前一步,看着她,她摆摆手。
贺予,她看着萧云,听着她的话,逐渐平静下来。她看向凤狐琪娘,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凤狐琪娘又何曾不为贺冰的事难过,她眼眶红了红。
贺妍不知为何一时之间南疆的天变了,国君说她偏信神明。
贺子兰只想速战速决,不想凤狐琪娘再忧心,说道:“贺予,你来说说,如何处置?”
“回陛下,按国朝律法,贺妍应罚入狱中三百年,但臣还想再加二十军棍给她长长记性。”贺予看向贺妍,“你可知你姐姐贺冰怎么死的?便是你一心追随的神明害死的!”
贺妍震惊得无以复加,跌坐到地上,贺子兰不忍再听,问道:“贺妍,你服不服?”
贺妍失神,嘴里吐出一个字:“服。”
凤狐琪娘看了萧云一眼,萧云退回她身边,她向贺妍伸出手说道:“贺妍,可有解药?”
贺妍赶紧摸索,把解药交给凤狐琪娘。
贺妍入狱后,在牢房内,贺予将所有实情告诉她,“为何从前……女儿从不知道。”贺妍留下悔恨的眼泪,本来不合理试毒这罪她是认的,但当她知道自己是被利用,又痛苦不已。
“因为母亲也是近来才确定,但你从国君对莫楝的态度也该明白的。”贺予话毕便走了,不敢回头直直地走了。
拿到解药,贺子兰关心几句,凤狐琪娘便向她告辞。
萧云投了解药,回到住处,俞苧夜还未回来,其他人也都歇下,她便去找凤狐琪娘打听贺冰的事。
屋子里没点烛火,隐隐月光透入,凤狐琪娘靠床上,萧云坐床头,凤狐琪娘说起:“贺予是我在南疆的姐姐,这你是知道的,前些时候我便到她府上拜访……”
凤狐琪娘一进护法府中,贺予便过来迎她,“这会不怕被国君察觉我们的关系了。”贺予打趣道。“你这亲自来迎才会暴露关系。”凤狐琪娘紫扇打在她拉拉扯扯的手上。“这你放心,他们不会将今日情形泄露出去的。”贺予笑着引凤狐琪娘进去。
大堂里,两妖坐下,贺予招呼看茶:“近来身子如何?”“时好时坏。”凤狐琪娘皱了皱眉,又垂眸,舒展眉头,“这会好些便来找你。”
两妖闲聊几句近况。
“姐姐这府里,一如往昔,没大变。”凤狐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