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p;“夜深了,我之将走,琪娘也快歇息去吧。”贺子兰语气有些沉重,隐有不舍之意。凤狐琪娘只是点了点头。
她走下两级台阶,回望凤狐琪娘似情思绵绵地道:“我走了。”凤狐琪娘又复倚柱之姿,未有言语。
近中秋,月圆皎洁,毫不吝啬地撒下月光。贺子兰转眼欲走出院子,月光落在院子里,落在她身上,与她那鸽羽灰衣相映,凤狐琪娘没忍住叫住她,“子兰,已入秋时,南疆国极寒,保重身子。”
她一唤贺子兰便回首,她思虑一会只道一字“好”。
贺子兰又转身,心中泛起心声:程琪一去,自己再无机会补偿她,再无机会与她说笑,共侍琴声。倘若二琪终为一琪,琪娘不愿相认,而我又如何能相逼呢?可若不是……凤狐琪娘与她模样真像,只是性子不似。她哀叹,阿琪受屈而去,我又如何能安度余生。
贺子兰想着眼中泛起泪光,她又回首,见她还站在原处望着她,她忽地嘴糊了米浆不知如何言语,过会才说笑道:“凤狐琪娘,我与你原是旧相识,你道是不是?”
凤狐琪娘此时已然明了贺子兰心中之意,她却只是笑着道:“我见贺君亲切,想来应是如此。”
贺子兰深深地看了一眼凤狐琪娘才又转身,两颗豆大的泪珠落地,她终不似来时跨过那道门槛,而是施法离去。
直至贺子兰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凤狐琪娘方转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