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幽暗的房间中,老道士现在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了,因为他被沈白这句话给彻底搞不会了。
“你砍掉我的双手双腿,你说这只是区区的两只腿?”
他觉得一个正常的人,是说不出这么令人心寒的话。
即使双方是仇敌,也不能如此羞辱。
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
“有种,你就一剑杀了我!”老道士咬牙切齿的道。
沈白目光淡漠,抬起右脚踏在老道士的脸上,用力碾压着。
老道士的牙齿被这只脚踏的稀碎,说话变得囫囵吞枣,听不清楚。
沈白松开脚,目光平静的道:“你为鱼肉,我为刀俎,想说话,我同意了吗?”
老道士张开漏风的嘴:“你管得了我?我就要说,我还要放声大喊,我把捕快们全部惊动,就算是死了,也要拉着你垫背!”
沈白没有说话,手中长剑回转。
一阵寒光闪过。
下一刻,老道士只感觉脸颊两边一阵风声划过。
等他回过神来时,剧痛传来,发现耳朵脱离了自己的双颊,掉落在地上,血流如注。
“这年头,活着容易,死,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沈白的声音如同魔鬼一般传来,让老道士浑身遍体生寒,就像是在酷暑时节,突然被扔到了冰天雪地一般。
“若是配合,痛快的去死,若是不配合,受尽折磨之后,我便找个地方将你埋上,倒上蜂蜜,让蛇虫鼠蚁给你舔食干净,那种滋味你可以细想。”
“我给你三个呼吸时间。”
老道士只觉得汗毛直立,浑身的毛孔都缩了起来。
“一。”
沈白的声音悠悠传来,平静如水。
“二。”
这一刻,老道士感受到沈白的目光,心底的恐惧不断滋生。
还不等沈白说出第三个字,老道士心中最后的防线被彻底攻破。
“我错了,爷,你待会儿给我个痛快吧,你要什么我都配合!”
沈白嘴角微微上扬,提着老道士的衣领,几步之间已经消失在了钱家的院子中。
……
这一路上,天色已经灰暗。
钱家后续发生了什么事情,沈白不想去管,也管不了。
因为沈白现在有了更新的目标。
老道士只剩下躯干和头颅,被沈白拖着衣领时,就像是个稍大一点的包袱。
整个夜里,老道士一句话也不敢说,紧紧的闭上嘴。
原因在于沈白前说过,只要他敢乱说一句话,等待他的就是恐怖的酷刑。
伤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老道士依然咬牙忍着。
沈白就这么一路拖行,随后来到了一片较为偏僻的街道。
他拖着老道士的残躯进入这条巷道后,找到了一处安静的黑暗角落,这才松开手。
老道士在惯性的作用下,咕噜噜的在地上滚了几翻,脸朝土地动弹不得。
“行了,现在可以说说了,槐树借寿是个什么意思?”
沈白的声音从老道士身后传来。
老道士刚张开嘴,就感觉一把黄土灌入嘴里。
他挣扎着想要翻身,却根本无能为力。
紧接着,老道士感觉到小腹的位置一阵疼痛。
他被沈白一脚踢得翻转过来,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沈白。
由于老道士年纪大了,再配合上这副惨样,还真有些可怜兮兮的弱老模样。
可沈白一想起老道士刚才解开道袍,想要轻薄睡在棺材中的孙家小姐后,便觉得一阵直恶心。
“不说,那就再割个鼻子吧。”
沈白提着寒光烁烁的长剑,逐渐靠近。
老道士打了一个激灵,赶紧说道。
“爷,是诡异,是诡异,槐树是诡异啊!它是一株参天的槐树,已经成了诡异,但情况特殊,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