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裴景川抱着,姜媚一路上不知道收到了多少注视。
好不容易回到屋里,裴景川又将她摁在榻上,掀起裙摆。
姜媚以为他要继续马车里中断的事,一时僵住,下一刻,膝盖被燥热的掌心覆盖。
“跪得这么实在,不怕疼?”
裴景川轻轻揉了一下,膝盖处立刻传来刺痛,不算太严重,只是她皮肤白,这会儿膝盖青了,瞧着有些骇人。
感受到裴景川的心疼,姜媚立刻软着声说:“公子为奴婢闹出这样大的阵势,奴婢若不恭敬些,老爷夫人动起怒来,为难的是公子,公子对奴婢这样好,奴婢不想给公子添麻烦。”
“你这会儿倒是会说话了。”
裴景川睨了姜媚一眼,取来活血化瘀的药膏帮她揉膝盖。
他的掌心本来就热,药膏浸入皮肤后,经络跟着发烫,热意很快传便全身,姜媚的耳朵染上红晕。
她没戴耳坠,圆润的耳垂粉嫩嫩的,像是价格昂贵的粉珍珠。
嘴巴会撒谎,表情可以伪装,但身体的反应是做不了假的。
裴景川眸色微暗,漫不经心地问:“该做的都做过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姜媚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垂下眸子低声说:“这不一样。”
姜媚没有过多解释,裴景川却能明白她的意思。
床榻之间,他们的身体是早就熟悉了,但床榻之外,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像这样无关**的接触更是少之又少。
“有什么不一样?”
裴景川明知故问,揉药膏的动作也慢下来,一下一下打着圈,刺痛感缓解后,渐渐生出痒意。
姜媚抿唇不说话了。
她虽垂着眸,却能感觉到裴景川看她的眼神有多灼烫,似有岩浆涌动,要将她整个人融化,之前在马车上感受到的悸动再度袭来。
姜媚捏紧拳头,明知这个时候气氛好,应该说些好听的话让裴景川开心,却无法张口。
长久的沉默让气氛有些凝滞,就在姜媚快要扛不住的时候,下人来报:“公子,老夫人请你过去用晚饭。”
裴景川顿了顿,把药膏给了姜媚,指着她额头上的淤青说:“自己擦一下。”
说完离开。
屋里安静下来,姜媚也终于放松。
膝盖处仍有痒意,她抬手捂住脸,也将胸口那颗悸动难忍的心压下。
裴景川不会缺人喜欢。
在那么多人里,她的真心不值一提,不该动摇的。
枯坐半晌,姜媚终于平复情绪,她寻了镜子擦药,这才发现颈间那圈猩红显眼的牙印。
裴景川咬得挺狠的,虽然没有破皮,但红得厉害,不仅暧昧,还激烈。
她就是顶着这圈牙印去见裴父和萧氏的,这狐媚子的帽子算是彻底摘不下去了。
裴景川陪老夫人聊了许久,等老夫人睡下才回来。
姜媚已洗漱完,想上前帮他宽衣,裴景川淡淡道:“手上有伤就自己歇着,别乱动。”
夜里裴景川也没折腾她,只是抱着她和衣而睡。
第二日一早裴景川便去了刑部,姜媚则去了主院。
萧氏没有为难她,只让她在旁边立着。
没多久,二位少夫人便来向萧氏请安。
两人都有不俗的门第,言行举止也都优雅得体,她们虽未从萧氏手中接过掌家权,手下却管着不少田产铺子,与萧氏聊的都是经营管理上的事。
萧氏并没有摆婆婆架子,温声与她们聊着,偶尔给一点自己的建议,等聊得差不多才提了一句:“三郎的事你们应该也都听说了,最近你们去外面赴宴若有人问起和叶家的事,如实回答便是,不必替他遮掩。”
裴叶两家有意结亲的消息不是一日两日了,在外交际若有人问起,裴家向来都是乐见其成的态度,这次裴景川为姜媚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人是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