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墨笑着和方俊打招呼:“方俊,你好,我是周知墨。”
“接下来,要辛苦你带着我们跑路了。”
方俊有些腼腆:“不辛苦,应该的。”
周知墨对身边的同事说:“你们跟着方俊一起,顺着花名册一一排查,做好登记。”
“梁一诺,你和我再去一趟黄菊花家里。”
大家散开各自忙去了。
再次来到黄菊花家里,跨过警戒线,院子里的枯叶比上次更多了,院边树上的叶子,已经所剩无几了。
梁一诺转身看了看四周:“师父,得亏是大白天。”
“这女人也是胆大,这么多年,一个人住在这里,除了对面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大晚上,可真够害怕的。”
周知墨轻叹一声:“是啊,生活习惯了,倒还罢了。”
说着话,两人直接进了里屋,空荡荡的房子,角落里都很干净。
除了那个放衣服的木头箱子,和那张床,再没有任何东西。
周知墨又来到床边,沿着那张床慢慢走着。
他弯下腰仔细检查,伸手摸着,还是没有新的发现。
周知墨直起腰来,单手环抱在胸前,一手抬起来支着下巴,他站在床尾跟前,打量着整张床,想看出一点端倪。
只有两间房,墙壁和地上都检查过了,没有打斗和碰撞的痕迹。
唯一让人察觉到异样就是,床上的枕头不见了,而且家里再没有其他的被子。
周知墨盯着床看了许久,他慢慢走过去,再次抚摸着那些凸起的纹理。
他打开手电筒照着,凑近了仔细看:“梁一诺,给晓峰打视频。”
梁一诺不清楚周知墨发现了什么,却还是照做:“好。”
很快接通了,晓峰正跟着其他人在农户家里,他拿着手机站在路边:“一诺,有什么发现吗?”
梁一诺把视频对准周知墨:“我不清楚啊,师父让打给你的。”
周知墨接过手机,拿着靠近刚才手触碰的那些纹理问他:“晓峰,你上次说黄菊花的致命伤,是在脑袋上?”
晓峰确定的回答:“是在头上,像是遭到撞击或者大力击打,但是找不到凶器。”
“我问过苏法医的意见,她也没见过什么东西会造成那种伤痕。”
周知墨指着床头的雕刻问他:“你仔细看这些雕刻的花纹,有没有可能,黄菊花头上的伤,是在这里造成的?”
周知墨把镜头由远到近,又由近到远的让他观察。
晓峰在脑海里回想着和黄菊花头骨上的伤:“对,对了,吻合上了。”
周知墨对他说:“那你现在过来一趟,我们在这里等你。”
晓峰激动地挂了电话,撒腿就往黄菊花家里跑,他迫不及待想要去确认这个凶器。
梁一诺收起手机:“师父,你是说,这里是黄菊花被害的第一现场?”
周知墨点头:“嗯,是在这里。”
梁一诺重新打量房间,还是有很多疑惑:“师父,这种墙面和地上,一旦沾染血迹,很难处理干净的。”
“可是,这里没有任何血迹,也没有新处理的痕迹啊。”
周知墨没说话,梁一诺继续问:“还有,这床上也没见血迹。”
“总不能黄菊花死不见血吧?”
“还是说,她死后又被转移到第二个地方,凶手才进行了分尸处理?”
梁一诺看了看四周,觉得房间里好凉,他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周知墨告诉他:“那天我就发现床上缺少枕头,而且,床单被褥都很干净,连头发丝都没有。”
“这个季节很干燥,就算很爱干净的人,也难免会在床上留下少量头发和皮屑。”
“而且,她家里只有这些床上用品,再没有换洗的床单被罩和被褥。”
“你不觉得不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