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墨接到警情:“厚街院子里,一个老人去世了。”
他马上带人赶往地方,车里的空调,吹出来的冷气,依然掩盖不住外面的燥热。
梁一诺看着他紧锁的眉头,递过去一瓶冰水:“师父,喝点凉的吧。”
周知墨接过水喝了一大口,透心凉的感觉,忍不住打了寒颤。
很快到了案发现场,周知墨从车上下来,双手叉腰站在院门口嘀咕着:“怎么是这儿?”
梁一诺转头看着他:“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周知墨摆了摆手:“进去看看吧。”
梁一诺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走进屋里,先到的工作人员,正在拍照。
只见窗户上挂着一个人,耷拉着脑袋,脖子上挂着一根绳索。
梁一诺后退一步,拉住周知墨的衣服,小声喊着:“师父……”
周知墨没搭理他,径直走了过去,疑惑不解:“怎么会是她?”
这几次见到刘玉琴,分明精神很好。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眼睛红红的走过来:“你好,你是周警官吧?”
周知墨看着他,点点头。
他自我介绍:“我是唐守仁,逝者是我母亲。”
周知墨对他说:“节哀。”
“这是谁发现的?”
一个警员回答:“是一个小偷进来翻东西,看到死者,吓得报警了。”
周知墨看了一眼,唐守仁微微垂着头,没有说话。
周知墨问警员:“那个小偷的身份查了没,有没有作案的可能?”
警员摇了摇头:“已经查过了,不是他。”
“根据他的供述,现场勘查后都符合,没有撒谎。”
“他经常干些小偷小摸的事,胆子不大。”
“我们见到的时候,吓得坐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尿裤子上了。”
周知墨摸着鼻尖思索着,他仔细看着房间里的每一个地方,想找到一些线索。
他看着唐守仁问他:“你母亲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唐守仁摇头:“没有。”
突然,他又改口了:“我妈这几天这段时间,总拿着我父亲的照片,一坐就是小半天。”
他哽咽着:“也怪我,只顾着忙工作,陪她的时间少了。”
“没有及时关注到她的情绪低落,才酿成了这样的事……”
周知墨对身边的警员吩咐:“去调周围的监控,看看还有什么人来过。”
唐守仁忙阻拦:“周警官,不用麻烦了。”
“我母亲这个事,虽然我们很难过,可事实摆在眼前,她是自己要走的这条路。”
“我意思,就是,就让她安静的走吧。”
唐守仁搓着手,声音越来越小:“不要再打扰她了……”
周知墨看着他:“唐主任,你事业有成,家庭和睦。”
“你母亲正是颐养天年的时候,放着幸福生活不要,要用这么残忍地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问唐守仁:“你真的不怀疑吗?”
唐守仁局促不安的搓着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那个,是我不孝,没有尽到孝心……”
周知墨指了指挂在窗户上的刘玉琴,吩咐道:“法医应该快到了,把人放下来,安排检查吧。”
说完,周知墨走出房子,离开了院子。
梁一诺紧随其后,追着问他:“师父,什么情况?看出端倪了吗?”
周知墨站在树下阴凉处,看着滚滚而流的江水:“刘玉琴上吊自杀,作为儿子,他的表现,太奇怪了。”
梁一诺拿着广告纸扇风:“可能母子关系不好吧。”
周知墨微微皱着眉头:“不会有那么多巧合,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梁一诺停下了扇风,八卦的看着周知墨:“师父,快说说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