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特的感觉,那陈景身上的气息,类我……”
独自离开后,井蝉仍然在脑海中回想方才短暂的交手。
他一直听说陈景深不可测,但没有亲眼见识。毕竟那时候正忙着占地盘,壮大势力。
差遣了一个玄印期老修士过去试探,没有下文便算了。
再想起曾经九重山中那次见面,那时自己一眼看见陈景,不知为何就心生亲切。
当然,这种亲切是很微弱的,影响不了他的任何决策,而今再次照面,依然是熟悉的亲切感,尽管更加微弱,但却无法抹去。
很奇怪。
两家人小时候就见过了,平日里在外城区走动时,也不时见到陈景,可直到今年之前,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井蝉百思不得其解,也只能将之搁置。
这次来找陈景,所说的联手其实是认真的。
他在外面杀杀杀,杀的爽了,不仅成为了井家实际上的话语人,同时也让其他盟友,成了井家半个附庸。
一番动作,好处是供给自己修行的资源大大提升,后遗症也很明显。
自己吃肥的每一口,其实都是咬在了豪族身上,要让豪族不计较,要么把吃下去的吐出来,要么等着豪族雷霆手段。
在此之前,井蝉是准备吐出来的,付出诚意,展现恭顺,让豪族满意了,自己依旧是大赚特赚的。
但现在他打心底不愿。
穷怕了,吃过大鱼大肉,还回去啃树皮,难以接受。
井蝉觉得陈家应该也有这个困扰。
陈家虽然没有主动掠夺,保持中立,但涉及到利益,道理就是讲不通的。
顶多是豪族对陈家会温和一点,而温和又怎么样呢?连他都能想到七八种对付陈家的办法。
例如逼迫陈家“无私奉献”,帮助那些破家的家族重建家园,谁出资源,那肯定是陈家好人做到底了。
来硬的不行可以来软的,总而言之一句话,允许你在特殊时期偷偷吃一口,但不能吃完了还兜着走。
井蝉对这一套也算是见多识广。
那怎么解决这個问题呢。
豪族覆灭就好了。
井蝉认为陈景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有机会,同去内城闯一闯,万一有机会让豪族覆灭,岂不美哉。
至于豪族覆灭了,树人怎么办,这个问题并不是问题。
因为“树人”的力量,他也有,也知道该如何激发,除此之外,青囊宗迟早能腾出手来收拾树人,当然,这里面意外的东西太多了,可那又如何。
小鱼吃大鱼的机会摆在眼前,干就完了。
“无人能阻我,豪族,也不行。”
……
“损失怎么样?”
“许多宅子要重新建,万幸死者不多,反而又有更多灾民逃难过来。”
陈景到处救火。
老父亲陈鼎则在后方处理内政,听着管事的汇报,安排事务。
这时,有人匆匆过来。
来人语速极快:“家主,急报!段、应两家出手,一南一北出城,数千人马,玄印期修士领兵!”
陈鼎说道:“我还以为内城的老爷们都眼瞎耳聋了,等会儿,自南北城门?咱们这呢?”
“并无人手过来,反倒是树人四散而逃,逃来我们这里,有一树人其状如球,十丈有余,浑身铁刺,凶威滔天,二少爷已经过去了!”
……
“咳咳咳,娘希匹,怎么会这么强……”
一头巨大的仙人球快速滚动,来到了城东区,他在将死之际听见天空中的狂风啸叫,不禁想起自己悲惨的一生,恨从中来,紧接着便化作了这个模样。
他意识到自己变成了树妖,心头更加愤恨,同时也彻底放下往日束缚内心的种种,只欲毁灭看到的一切。
刚冲入外城区没多久,便有修士凌空飞来,祭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