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田月莹到底是什么身份?
据传,她这三年在太宰府,每日所做的事也只是为杨川料理家务事,不曾有人见她练过什么功法。
莫非她身上的本事,皆是杨川私下所授?
好你个杨川!我说你为何宁愿背叛整个大康,也不愿去后宫做朕的闲散宠儿,原来这三年来,早就有了异心!
真是枉费朕的一片苦心,竟还幻想着你能乖乖待在我的身边!
当诸多疑点重重叠加在一起之时,燕无垢顿觉头痛欲裂,整个人再次倾倒在龙椅上。
彼时,一旁的姜子齐也看穿了她的心思,轻轻向她靠近了一些。
“皇上,眼下杨川功力未曾全部废去,既然靠武力不能取胜,何不用智谋?”
“哦?姜爱卿可有良策?”
眼看姜子齐似有良策在心,燕无垢也赶忙捂着额头坐起身来。
没错,即便心中早已对杨川恨之入骨,但她也绝不允许此人落入他国朝中。
若不能唤他回朝,那么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杀了此人了!
见女帝有所反应,姜子齐自顾自地笑了笑,继而将大齐的国情如实汇报出来。
“皇上,据我所知,那大齐国内,真正掌管朝政之人乃是大司马曹定。”
“此人早年间征战有功,大齐先帝病逝时,曾托孤于他。”
“可谁曾想,他却仗着如今的身份,肆意干涉朝政,对大齐国民横征暴敛,可谓是无恶不作。”
说到这,姜子齐又兀自笑了笑,继而说道:“而彼时,那个大齐女帝又在做什么?”
“据传,她自登基以来,一直苦苦寻找长生不老药,从未上过一次早朝,更是...”
还未等姜子齐把话说完,燕无垢顿觉神清气爽,头风病似乎也瞬间痊愈了。
紧接着,便直接下旨道:“将朕的大康使者请来!”
当日,女帝豪掷黄金万两,命大康使者独自前往齐国,将这些金银珠宝尽数献给齐大司马曹定。
当然,作为如今国力最为强大的帝国,燕无垢这么做,自然是有私心的。
既然那曹定是个残暴之人,自然最不喜权力被人夺去。
只要金银珠宝能赶在杨川入齐之前到达,定能说服曹定,将此人拒之国门之外!
至于那个大齐女帝...
她想寻什么长生之术,便让她去寻好了。
敌国能有如此不参国事的昏君,乃是大康的洪福!
“哼!杨川,朕就算举全国之力,也要让你明白一个道理,离开我大康帝国,你的道路只有一死!”
...
彼时,乌濛城向北五十里处,田月莹亲自驾驶着马车,载着半昏迷状态的杨川飞速向北疾驰而去。
昨夜刚刚经历了一场打斗,让杨川刚刚恢复的元气再次大伤。
而乌濛城,又是大康调兵最迅速的地点。
若国都八百里加急一到,她稍有迟疑,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随着马车的颠簸愈发强烈,车帐内也传来阵阵轻微的呻吟声。
“杨公子!”
再怎么说,她也是心疼杨川的身体,三年的朝夕相伴,早已将大齐女帝的心与杨太宰的命运连在了一起。
将马车停靠在路边后,田月莹细心地钻进车帐内,开始为他检查伤口。
“还疼吗?”
褪下杨川的外衣后,只见左肩伤口已经肿胀不堪,而那健硕的胸口处,也有明显的淤青。
尽管心中没有任何邪念,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他雄伟的身材,还是让田月莹的心多跳了两个节拍。
一旁,第一次在田月莹面前暴露自己,也让杨川的脸颊有些红。
“好多了,等到达一处较为安全的地方,我稍作练炁,应该可以完全恢复。”
二人第一次有些破格的亲昵,让双方都略显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