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还纳闷的时候,麻杆就不满地叫了起来。
“卖鱼胜,你什么意思?你现在让他走,我这顿打就白挨了?”
“哎呀,怎么会啦,你滴事情我们慢慢商量嘛!”
麻杆伸手一指我,叫道:“不用商量,你给我弄死他!”
“麻杆,不要玩这么大啦?”胜哥还是笑呵呵地和麻杆商量。
“刚仔系我今天新招来的服务员,又系外地人刚刚到港城,也不了解港城的规矩啦。”
“你看他都挂彩啦,就给我一个面子,放过他好不好啦?”
“不行!”
麻杆恶狠狠地盯着我,恨道:“卖鱼胜,我要是放了他,我的面子怎么办?”
“哎呀,我们再商量一下啦?”
说真的,我一听胜哥说话就想笑。
哪怕现在的情况紧张,听了胜哥的话,我心情也没有那么紧张。
胜哥笑呵呵地问:“麻杆,你系不系就系要面子呀?”
“对!”
“那就交给我啦!”
胜哥说了一句,又走向我。
我也没动,就在那站着,手里还拎着啤酒瓶子。
胜哥走到我跟前,看了看我,突然问了我一句:“刚仔呀,你地脑袋硬不硬啊?”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胜哥一来就帮我说话,和板凳仔不一样,我还是给他面子,跟他说还行。
“那就好。”胜哥点了点头,说道:“麻杆要面子,你就磕一个,给他一个面子,好不好啦?”
磕一个?
给他磕头?
搞笑呢?
紧接着,我发现我误会了。
胜哥让我磕一个的意思,是用啤酒瓶子照脑门儿磕一个。
胜哥又劝我:“刚仔,胜哥不会害你的啦!”
“你让他有面子,他就不找你地麻烦。”
“不然大家都在这里耗着,没好处啦?”
“你说系不系呀?”
“刚仔,给胜哥一个面子啦,大家开开心心地赚钱,好不好哇?”
我想了一下,这件事情要是能这么收场,对我来说确实是最好的情况。
了结了和麻杆的恩怨,工作应该也保得住。
大不了就是头疼几天,忍一忍就过去了。
“行。”
我给了胜哥面子,拎着啤酒瓶子,对着自己的脑门儿就是一下。
咔嚓一声,啤酒瓶子碎了,我也疼得头晕眼花。
我看了看麻杆。
麻杆撇着嘴,不满意。
我又看了胜哥一眼,胜哥点了点头,意思是我还得继续。
行,那就继续!
我又拿起一个瓶子,照着脑门儿来了一下。
这一下,更疼!
但是,我看麻杆还没有让我停下来的意思,又拿了一个瓶子,对着脑门儿就是一下。
这一次,我感觉脑门儿淌血,都流到我脸上了!
麻杆脸色也变了变,但他还是没有张嘴让我停下。
没办法,我只能继续磕。
一连磕了九个瓶子,磕得我头晕眼花,站都要站不住了。
“行了!”
这时,麻杆终于开口说了一句。
我费劲地抬头看了麻杆一眼,麻杆一脸欣赏,跟我说:“刚仔,咱们这就是不打不成交。”
“不说别的,咱们喝杯酒,我认了你这个兄弟!”
“你是条汉子!”
认我这个兄弟?
我他妈用你认我?
你个仗势欺人的垃圾!
我心里把麻杆一顿臭骂!
“这就对了嘛,大家和气生财啦。”
胜哥笑呵呵地说了一句,让人拿了啤酒,又给我递了一杯。
我拿着啤酒,真想直接泼麻杆脸上去。
但是现在泼了,我之前就白磕那么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