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长华住在楼房的华人区,宿舍在二楼。
日军从宿管那里拿到钥匙,打开了阴长华的宿舍门。
宿舍不大,只有三五十平米,但却有客厅有卧室有厨房,甚至还有一个卫生间。
驴二本来还想着,阴长华会不会把人藏在宿舍的地下暗室,但看到阴长华的宿舍在二楼,就知道不可能有暗室了。
他和孙兴进了房间,仔细搜索了一遍,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房间中一目了然,不可能藏人。
驴二又失望了,望向孙兴。
孙兴向驴二摇摇头,也目露失望之色。
二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孙兴的目光,忽然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纸,他看到纸上有一个名字,不由眼神一动,但随即又恢复如常,并没伸手去拿那张纸,也没再看一眼。
日军望着孙兴,用生硬的汉语问道:
“孙队长,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孙兴摇摇头,苦笑道:
“没有,办公室和宿舍,都没查到线索,我只能街上走访群众了。山口先生,谢谢你了,我们走吧。”
日军把孙兴和驴二送到院门口,才转身走向办公楼。
孙兴在门岗上取了配枪,和驴二离开了海关大门。
驴二大失所望,他以为进入阴长华的办公室和宿舍,能找到什么线索,但却一无所获,现在,寻找莲花和朵儿的线索断掉了,他又是失望,又是担忧。
孙兴却说道:
“小吕,别泄气,我有一点线索了。”
驴二大喜,连忙问道:
“什么线索?”
孙兴说道:
“刚才,我在阴长华的宿舍里,看到一张纸,那纸上有线索----”
驴二不等孙兴说完,就连忙说道:
“什么纸?纸上写什么?兴叔,你怎么不把纸拿回来?”
孙兴摇摇头说道:
“不能拿。”
驴二道:
“你怀疑那个日军翻译官,和阴长华是一伙的,也是红花盟的人?”
孙兴道:
“红花盟的势力很大,在日伪高层之中,肯定有他们的人。也许那个翻译官不是红花盟的人,但万一是,我把那张纸拿走,红花盟就会知道我查到他们了,我们不但会有危险,而且他们很可能比咱们早一步把证据销毁,咱们就晚一步了。”
驴二道:
“兴叔,还是你考虑的周到。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孙兴道:
“一个女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