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二笑道:
“锛哥,这钱是你自己发现的,是你自己挖出来的,不是咱俩的,是你自己的。”
大锛儿却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这是咱俩的。有句话说,见者有份,要不是你让我送草纸,我也不会发现这些钱。”
“更何况,这几天,你帮了我很大的忙,我没帮你找到工作,心里总感觉对不起你,把这些钱分给你一半做报酬,我心里还能好受点。”
驴二有些感动了,笑着说:
“锛哥,就算你感谢我,开给我三天的薪水就行了,三天的薪水,也不过三四十个铜板。这样吧,八块大洋,是你自己的,那七八十块铜板,咱俩平分了。”
大锛儿很固执的说:
“不行,全部平分!”
说到这里,又放缓语气,很诚恳的说道:
“兄弟,我这个人,不会说话,也没什么拐弯的心眼,别人认为我缺心眼,都把我当傻子耍着玩,只有你不耍我,把我当哥们,当朋友。”
“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朋友,没有什么哥们,你就是我的朋友,我的哥们,我虽然没有什么钱,但不会亏待朋友和哥们,这钱,咱俩平分,不然,我生气了,跟你断交!”
大锛儿这样一说,倒让驴二有些愧疚了。
驴二可没把大锛儿当朋友和哥们,一直在利用他,甚至如果盗药成功之后,大锛儿会因此受到连累,被鬼子追究,生命不保,可以说,驴二不但不是没耍他,而且还是耍得最狠的那种。
现在大锛儿这真情流露的一番“友情表白”,这驴二愧疚了。
当然,盗药计划,必须进行,但要改变一些细节。
比如,驴二以前的计划是,只要盗药成功,就不管大锛儿会不会被日军追究,谁叫大锛儿以为鬼子干活为荣,就算他被鬼子杀害了,也是活该。
又比如,驴二想办法弄进去五十斤老鼠药,是准备在盗药之后,把五十斤老鼠药,全部倒进水井中,狠狠的毒一次日伪军,当然,如果这样做,无论大锛儿会不会被毒死,都会因为他是伙夫,负有直接责任,就算不被毒死,也会被日军严刑拷打之后再杀死。
现在,驴二决定改变一下行动细节,盗药仍然进行,这是不可改变的,但要改变一下大锛儿的命运。
他不能让盗药的事,连累到大锛儿丧命。
当然,盗药是最重要的,不连累大锛儿丧命是次要的,只要不影响盗药大计,尽量保住大锛儿不被日军杀害。
驴二想到这里,笑了笑,也就不再拒绝,和大锛儿把钱平分了,然后一起走出院子。
大锛儿相信了驴二的话,出院门的时候,担心的观察着外边的行人,是否有小偷在盯着他。
驴二担心大锛儿发现九儿等人在盯着他们,出院门的时候,打了个手势,示意九儿等人不要盯着他们看。
大锛儿没发现异样,这才放心了,当然,他更没发现,排车上的菜,又多了一些。
和昨天一样,有大锛儿在旁边,无论是医院门口的日军,还是药品仓库门口的日军,都没检查菜车里面,五十斤老鼠药,和盗窃作案的工具,就这样顺利的运进了药品仓库的前院之中。
驴二让大锛儿歇息一会,他把一筐菜搬进了厨房仓库。
朵儿正躲在面袋和米袋之中的小窝里,听到驴二进来,就悄悄过来,和驴二低声说话。
朵儿问道:
“工具带来了吗?”
驴二拍了拍装着工具的菜筐,说道:
“工具在这里面,一会你自己拿出来就行。”
他说完之后,又转身出去,把装着五十斤老鼠药的菜筐,搬了进来。
朵儿有些好奇,问道:
“工具在那个筐里,这个筐里是什么?”
驴二说道:
“这是五十斤老鼠药。”
朵儿双眼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