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冰儿坐在轿车内,担心着唐凤池的伤势。
由于高亮有伪军官证,在大门口并没受到阻拦,也不需要向里面打电话得到病人的许可才能入内,他们径直就开车进了日军医院的大院子。
这个日军医院是由唐家一个仓库改造的,大厅有十间平房的面积,里面没有隔间,被改造成医院门诊部,在门诊部的两边,又有两排平房,全是隔间,做为病房。
日军和伪军官的病房,在门诊部的左边,普通的伪军病房,在门诊部的右边。
唐凤池做为日军翻译官,可以享受到和日军官平等的待遇,住在门诊部左边的病房。
由于这次日伪军的伤亡太大,原有的病房就不够用了,有不少轻伤者的病房就是在院子中搭起的帐篷。
惨叫声和呻吟声不停的各个病房中传出来,令人头皮发麻,牙齿发酸。
轿车停在院子中,高亮和两个士兵先下了车,汪冰儿才下车。
高亮先到门诊部,询了唐凤池的病房号,才过来对汪冰儿说:
“小姐,唐先生在十二号病房,病房中只有他自己,还用我陪你去吗?”
汪冰儿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我说一会话咱们就走。”
汪冰儿说完,沿着走廓向十二号病房走去,高亮和两个士兵在轿车旁边等着。
汪冰儿来到病房门前,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唐凤池的声音:
“请进。”
汪冰儿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唐凤池躺坐在病床上,一条胳膊吊着绷带,脸色虽然略显苍白,但伤势并没有汪冰儿担心的那么严重,她就放心了许多。
唐凤池想不到汪冰儿会来,一时间呆住了。
汪冰儿勉强笑了笑,说道:
“凤池哥,好久不见了!”
唐凤池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要从床上下来,口中说着:
“冰儿,你怎么来了?快坐,快坐。”
汪冰儿按住唐凤池,说道:
“你受了伤,别乱动,快躺好。”
唐凤池狡猾的笑了笑,说道:
“没事,就是一点擦伤,破了点皮,缝了几针。”
汪冰儿怔了怔,半信半疑:
“真的不严重吗?”
唐凤池说:
“真的不严重,要不信,我拆开让你看看。”
说着,他就要解开绷带。
汪冰儿连忙阻止:
“别拆了,我信。既然不严重,你为什么不出院?”
唐凤池苦笑道:
“这次日军死伤这么多人,如果我不表现得伤重一点,日军会认为我逃跑的快,是逃兵。再者说,我出了院,日军又要给我安排差事,还不如在这里养伤呢。”
汪冰儿说道:
“你的伤既然不重,日军的医生看不出来吗,他们不向上级汇报你的伤势吗?”
唐凤池笑了笑说道:
“主治医生山本先生,是我在日本的时候就认识的朋友,他愿意帮我隐瞒。其实,这位山本医生是世界反法西斯同盟的成员,他最讨厌战争,但是没办法,他被强征入伍了。幸好,他没被派到战场,而是做了随军医生,可以救死扶伤,而不是杀人性命。”
汪冰儿冷笑道:
“日本人也有好人?”
唐凤池叹了口气,说道:
“其实,很多日本人是爱好和平的,是很善良的,只不过帝国主义和军国主义,蒙蔽了他们的双眼,洗了他们的大脑,使他们成为战争的机器。”
“日军发动侵华战争,我们国家饱受战乱之苦,他们的国家内部,也有很多反战的声音,有很多反战的组织,只不过,反战的声音不占主流,无法被更多的日本民众听到。”
“算了,不说这些了,总之,他们是可耻的侵略者,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能成为他们侵略者我们国家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