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二摇摇头,说道:
“麻爷,还是小心些好!周庄人连皇军和皇协军都敢杀,何况咱们穿着百姓的衣服?”
“咱们有马车,周庄人会以为马车里装着贵重的钱财,万一打劫咱们,咱们只有十几个人,十几条枪,可打不过周庄人。”
“我听说,上次皇军和皇协军百多号人,都被周庄人全部歼灭了,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不但死了一个乡长,一个排长,还死了一个皇军的大尉。”
张麻子也有些害怕了,说道:
“那以高连长的高见,应该怎么做?”
驴二说道:
“前面是李垓村,这个村子没反,现在还是良民。依我之见,不如咱们今晚就在李垓歇息一晚,天亮之后再赶路。”
“麻爷,我虽然也想赶紧进入海阳的地面,但这里距离海阳的地面,不到二十里路了,如果这个时候出了差错,遇到了周庄人打劫,霍九儿被劫走,咱们可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张麻子说道:
“高连长,李垓和周庄这么近,说不定他们之间有勾结,咱们在这里住下来,要是李垓的村民要是通知给周庄,那不是更麻烦?”
驴二说道:
“我经常走这条路,发现李垓村的村口北边,有一个独立院子,离他们村子有几百米远,周围没有村民居住,咱们就控制住这个院子,借宿一晚。”
张麻子说道:
“好,要是院子的主人敢反抗,咱们就干掉他!”
驴二笑道:
“麻爷,我怎么说也是正牌军,名誉上还是要保护百姓的,不能动不动就杀人。不到万不得己,不能伤害百姓。还有啊,麻爷,你以后也是正牌军了,这土匪的性子,最好先收一收。”
张麻子笑道:
“高连长说得是,嘿嘿,我做土匪做习惯了,一时改不掉这些毛病。不过您放心,只要我成了皇协军,马上改掉这些臭毛病,保护老百姓。”
驴二心中冷笑,暗骂张麻子狗不改掉吃屎,但没骂出来。
不一会儿,车队就来到李垓村口,在夜色之中,可以看到,村口的北边有一个独立的院落。
这个院子虽然是农家院,但比一般的农户要宽大许多,应该是一个小地主,至少是富农之家。
驴二虽然从此路过时,见过几次这个院落,但并不知道院主人是谁,现在为了救九儿,只能先惊忧一下这里的主人,借这个院子行动。
驴二知道,周庄人不会拦路打劫,车队这样过去,不会遇到周庄人,要救九儿,就要把周庄人带过来,在此之前,要先找个落脚点,这个院子,就是驴二找到的落脚点。
驴二让车队在院门前停下来,他从车厢中走下来,走到院门前,拍了拍院门。
院门打开了,出现了一个提着马灯的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衣着应该是这家的长工。
男人看了看驴二,又看到驴二身后有几个满脸煞气的汉子,男人有些畏惧,低声说道:
“你们要干什么?”
驴二说道:
“你家主人在吗?”
男人说道:
“老爷已经休息了。”
驴二说道:
“休息了就把他从床上叫起来,就说我们是来借宿的,他要是答应,一切好商量,我们走的时候,会给他两块大洋做为酬谢,他要是不答应,哼哼……”
他说到这里,掀开衣服,露出腰间别着的手枪。
男人害怕了,连忙转身向院里跑去。
驴二心中有些愧疚,暗想:
“我也是农民,现在却狐假虎威的吓唬农民,实在过意不去,等救出九儿,干掉张麻子这些人,我再向他们好好陪不是。”
不一会儿,男人陪同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中年男人也是满脸畏惧,身子还打着哆嗦,出门之后,就对着驴二连连打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