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个岗楼,不是哨兵多,就是和门楼的那个炮台靠近,危险系数太高。
西北角的岗楼上,只有四个乡丁,楼分两层,下面的一层是休息室,下面的一屋是了望台。
站在了望台,即可以看到外边的情形,也可以看到院子中的情形。
此时了望台上,站着两个乡丁,全都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皮帽子护住耳朵和脸颊,他们被吓得哆哆嗦嗦,枪都抱不住。
“这西北风真他娘的猛,老黄,咱俩今晚可是灌足了西北风!”
一个乡丁一边搓着快冻僵的手,一边咒骂着。
另一个乡丁揉着被冻得发麻的脸颊,也咒骂道:
“是啊,咱们在这里喝西北风,他们都在暖乎乎的被窝里睡大觉,老天爷不公平啊!本来以为跟着丁胜天能享福,能吃香的喝辣的,谁知道还是要干喝西北风的活,你说咱们图什么?”
“唉,生活不易啊!还能图什么,就不是图他丁胜天给的几个小钱嘛?”
“这几个小钱可不好挣!打仗的时候,咱们是炮灰,要冲到最前面,不打仗的时候,别人就骂咱们乡狗子,唉,里外不是人啊!”
“没办法,谁叫丁胜天投靠了鬼子,咱们也被骂成了二鬼子。”
“老樊,你抬举自己了!人家丁甲那样的保安兵,才能称得上二鬼子,咱们就是乡狗子,连三鬼子四鬼子都算不上……咦,有人过来了,好像还是个娘们。”
一个乡丁看到院子中有个人影向岗楼走过来,连忙提醒同伙,同时向来人喊道:
“谁啊?”
来人正是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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