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婷婷呆滞着脸,看着祝霜降拿着笔刷刷的答题,仿佛不是在做试卷,而是在涂鸦画画,而一张数学卷子,居然不到十分钟就做好。
祝霜降自然是挑选着做的,她上辈子大学读的专业很大一部分是全英文授课,这没问题。但数学的比重也很大,她的数学天赋和其他同学比实在一般,相关课程学的并不容易,每次考试都要复习才能维持较前的名次。
数学的世界容不下诡辩者,因此她就做了两位数以内的加减乘除,其他的应用题都空着了,免得被人以为她太有数学天赋。
倒是语文,这门课程的天赋太难量化,直接能答的都答了,洋洋洒洒连需要两百字的看图作文都写了,笑死,两百字看不起谁呢,再给你加一百!
最后成绩是当场批改的,除了没答出来的数学应用题,其他做了的全对。语文有一首古诗‘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后半句没默出来,剩下的都是一片红钩,作文直接没有扣分,批了个九十九。
庄希一边念了后半句‘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一边将它用红笔写在试卷上。
她越看祝霜降越喜欢,笑着说:“今天天气好,该带小朋友去放风筝才对。”
黄婷婷没有回话,她捧着两张卷子,回想自己小学二年级能考多少分来着。哦,语文七八十,数学也是七八十。只是她读小学二年级时八岁,祝霜降现在多少岁来着?嗯,四岁。
两倍的年龄差距,这智商不会也相差两倍吧!
黄婷婷深受打击,倒在沙发上,连大哥捧着一盘水果过来也没得到她一个眼神。黄向阳路过没好气的踢踢她的脚:“坐好了,学生面前像什么样子?”又用眼神对着妻子示意了下妹妹的方向:“怎么了这是?”
庄希把两张试卷递给他看,他接过前后左右翻看了一遍,惊诧道:“刚做的?”
庄希点了点头。
“不是,我这才走开多久,两张卷子都做完了?”做的还很不赖。
祝霜降的视线却是放在了客厅里的一台银灰色的小型电视机上,这台电视机的屏幕还带着圆弧,尺寸大不过前世的笔记本电脑,右边有三个旋转按钮,上面还竖着两根不锈钢天线。
她想到了福利院里的那台21英寸的彩电,她以为那台电视机是现在的主流,现在怎么看着不太像,外面居然还有更古早的?
她并不觉得是因为黄老师家的生活水平差,地面铺着水磨砖,墙刷的雪白,贴着黄色墙裙。室内装修整洁大方,温馨舒适,除了老气,没什么毛病,想想小区所在的位置,家庭条件显然很不错。
所以福利院里凭什么有一台那样的彩电,一边只提供基本生活保障,一边提供丰富的精神娱乐吗?她压根不知道那是原院长贪wu被没收的产品,专门送到福利院留给孩子们的,补偿他们那些年受了委屈。正所谓来自哪里,归于哪里。
庄希看着大受打击的小姑子,坐到她身边,“跟天才做同学非常痛苦,与之相反的例子是什么你知道吗?”
“是什么?”黄婷婷有气无力的问道。
“发掘出一个天才。”庄希循循善诱,搂着她的肩膀道:“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黄婷婷的眼神越来越亮,“我是伯乐!”
庄希拿过还在丈夫手中的试卷,卷起来轻轻敲了敲她的头:“伯乐可不是说说就行,还要做伯乐该做的事。”
黄婷婷猛地坐起来,坐到祝霜降身边摊开数学试卷放到两人中间,开始讲她空着没答的应用题,需要什么公式。
不过是计算圆的面积和周长,祝霜降看着黄老师突然打了鸡血一样,很想拉着她的手说不至于。
黄婷婷讲完了,然后看着她问:“你听懂了吗?”
祝霜降能做什么,她自然只能点头了。
另外出题让她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