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着,忽听有人高声唤道:“圣使有令,宣召新晋门人上殿朝觐!”
顺着声音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年约二十上下,容貌清秀的女教徒走上前来,用一根怪异的绳索将袁秋岳双臂缚住,而后用玉手牵引着,朝正殿而去。
正殿之上端坐着一个中年文士,正是那“恨天居士”薛良辰,在殿宇两侧分列着四十多名红衣教徒,一个个面色肃然,冷眼而视。
袁秋岳来到殿前傲然而立,丝毫没有现出惧色,好似一根擎天玉柱一般。
“恨天居士”看在眼里不以为忤,淡然一笑道:“足下曾有言在先,如果武功胜不过我,便会甘心加入我‘红鸾圣教’,听从本座号令,未知今日能言而有信否?”
袁秋岳故作沉吟,来回踱了两步而后道:“既然在下技不如人,又岂敢不守信诺?不过本人加入贵教之后,只听从尊驾一人差遣,其余人等恕我一概不受驱使!”
“恨天居士”正待回应,忽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接言道:“是什么人如此傲慢轻狂呀?”
众人循声回头望去,只见由殿外走入一行人来,为首之人乃是一个貌似梨花的美艳少妇,此女非是别人,正是“红鸾教”岳州分坛坛主“八荒魔女”姚玉凤。
这姚玉凤便是数年前血洗云梦山星月山庄的五大元凶之一,昔日她曾偕同众魔联袂剿杀“诛邪神剑”袁天义,是个心狠手辣的嗜血妖女!
此次“巴陵圣君”与皇甫婉儿在岳阳遭擒,也是她一手谋划的。
“恨天居士”虽然在魔教中职位高于“八荒魔女”,但也不敢有丝毫不敬,他急忙起身说道:“原来是姚坛主芳驾莅临云阁,薛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八荒魔女”淡淡一笑道:“圣使不需客气,我听闻你此番返教,收伏了一位用剑高手,玉凤一时好奇,特来云阁一观。”
“恨天居士”道:“此等小事竟劳烦姚坛主玉步亲临,实令薛某惶恐之极,这不,殿前所立之人便是那新晋教徒。”
“八荒魔女”围着袁秋岳前前后后端量了半晌,心中暗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虽是一身素衣教服,但却掩盖不住那凛凛的威风,仅从那慑人的气势便能看出此人绝非凡俗之辈,却不知他是何来历?”
姚玉凤上前两步问道:“这位兄弟果然是一表人才,不知贵名可否见告?”
袁秋岳只觉得这“八荒魔女”颇有几分似曾相识,但却如何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见她开口发问不敢怠慢,连忙施礼道:“回禀姚坛主,在下付登铭,乃是遁居野岭荒庐的一个平庸之辈,幸蒙薛圣使不弃,纳我入教,适才登铭口出妄言还乞坛主不要见怪才是。”
“八荒魔女”见袁秋岳斯文有礼、风度翩翩,心中颇为喜爱,心想:“此等人才怎能屈居于薛良辰的手下,不如我将他收在身边,供我淫乐,岂不是一件美事?”想到这里,她柳眉一扬,对“恨天居士”说道:“薛圣使,玉凤近来受教主指派外出行事,不想竟折损了多名属下,今见这位付兄弟甚是机灵乖巧,不知可否割爱,让小妹带走差用?”
“恨天居士”暗自恼怒,心中不停咒骂眼前这个刁妇,他极不情愿将袁秋岳拱手让人,但“红鸾教”向来女尊男卑,虽然近两年沈红鸾为了壮大势力、称霸武林,不断笼络男子入教,不过无论其在教中地位多高,也极难得到真正的信任,稍不小心便有可能招致杀身之祸,所以一时间竟迟疑起来。
“八荒魔女”见“恨天居士”面有难色,不由一沉脸道:“怎么?这点小事莫非薛圣使也要驳我的面子不成?”
“恨天居士”看到姚玉凤一脸的不悦,连忙赔笑道:“岂敢、岂敢,既然姚坛主有意抬举付登铭,这也算是他三生之幸,如不见嫌,今后让他追随坛主便是。”
“八荒魔女”媚笑数声,道:“那玉凤便谢过薛圣使了。”她转身又对袁秋岳道:“付兄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