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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没几步,月朦突然皱了皱眉头,停下来脚步。
易琇琪道:“月朦,因何要停下来?”
颜月朦沉吟片刻,道:“我总感觉这洞中有一股异样的味道,与我昨日来的时候不同。
月影道:“没错,我也嗅出了一种腥臊恶臭的气味,不仅刺鼻,还令人作呕。”
易琇琪轻掩住鼻口,道:“嗯,确实如此,这倒地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颜月朦道:“管不了这么多了,我们快些去救人吧?”言讫,轻纵身形朝洞的深处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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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秋岳的步履越来越沉重。
毒针的药力开始蔓延。
胸前的穴道虽然已经暂时封住,但依然无法阻止毒性向血脉扩散。
在他的身后,还背负着昏迷不醒的“冥灯鬼判”,往前行进时已是非常吃力。
在此之前,袁秋岳为救红颜,不惜将自己一半的内力输导入颜月朦的体内,如今他自身又中了奇毒,已经无法运功救治颜子虚,只能强忍着毒伤,希望他们父女能再见上最后一面。
袁秋岳此刻亦担心颜月朦她们救人是否会遭遇危险,毕竟三个女人中有两人伤势未曾痊愈,另外一个则被囚禁太久,所中的迷药余毒也没能尽除,自己现在不再身边,万一有什么差池,那将如何是好?
脑海中一番胡思乱想后,他咬紧牙关,忍着胸前如灼的剧痛,朝“白骨冥窟”蹒跚着缓步行去。
禁地所在靠近山根,其实并不算太远,但袁秋岳几乎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来到“白骨冥窟”洞口之前。
一眼望去,地上躺着两个人,一个胸前殷红昏死过去,另一个满面扭曲瘫倒在地。
袁秋岳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暗自舒了口气,看样子这两个守卫并没能阻止住颜月朦等人的去路。他来到戚谅仇的近前,沉声问道:“颜月朦等人可是进了‘白骨冥窟’么?”
戚谅仇此时稍微缓过气来,看见眼前问话的是一位面色苍白的俊逸公子,正待开口发问时,猛然看到他背后背着一人,细看之下竟是自己的主人“冥灯鬼判”颜子虚,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忍痛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背着灯主来到这里,灯主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袁秋岳也没有余力和戚谅仇交手,随道:“在下无念,乃鬼府之婿,今日大婚,不幸遭逢‘红鸾教’匪众前来突袭,‘血衣鬼卒’临阵倒戈,暗算了颜灯主,如今他命在旦夕,在闭眼之前,如能与月朦见上最后一面,也算是一种慰藉。”
戚谅仇跪伏在地道:“灯主,谅仇罪该万死,没有听从大小姐的话,未曾赶去救援,属下之错真是不可饶恕!”
袁秋岳看着戚谅仇满面懊悔的样子,劝慰道:“你也不必过于自责,其实你即便去了也不过是枉送性命而已,那些‘红鸾教’恶徒颇为厉害,绝不可小觑,事已至此悔也枉然,为今之计你要帮我立刻找到月朦她们!”
戚谅仇道:“姑爷你说得极是,不过大小姐她们此刻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袁秋岳俊眉一蹙道:“你何出此言?”
戚谅仇道:“姑爷你有所不知,这‘白骨冥窟’之中囚有一只上古奇兽,此兽凶残无比,甚是可怕,常需吞噬活人为食,灯主之所以把这里设为禁地,也是怕不明就里的门人,误入洞中会遭其所害,白白送死,以往凡与我鬼府为敌者,大多被丢进洞中,任由那怪物填饱肚肠,日积月累之下,洞内遍布白骨,此洞也因此而得名。平日里这奇兽都是隐于山腹深处,不常现迹,可一旦受到惊扰,它必然凶性大发,狂肆伤人!”
袁秋岳急忙追问道:“那你因何认为她们会遭遇此怪兽?”
戚谅仇道:“鬼府中的门人原本会定时捉些活人、活物来喂食那上古奇兽,但昨日四鬼在路上遇袭,今晨府内上下又忙碌小姐与姑爷大婚之事,因此根本没有闲暇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