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之剑,朝自己逼来。
袁秋岳的剑业已抵住了“七剑娘子”的心窝,高声道:“伙计,快些找个盛纳之物来。”
伙计哪敢怠慢,不消片刻便找来一个大铜盆,在“七剑娘子”面前蹲了下来,将盆端平道:“小的一切备妥,大爷请动手吧。”
袁秋岳点点头道:“甚好,你倒是机灵的紧,稍后我会多赏你几千两银子,今后你也不要再干这种伺候人的活计了。”
伙计闻言惊喜交加,忙道:“多谢大爷提点……多谢……啊——!”话未说完,一道血柱已喷射而出,“七剑娘子”那颗血淋淋的心已被剜了出来,落入盆中,看上去似乎还在跳动。
眨眼之间,已接了半盆人血。袁秋岳飞起一脚,将“七剑娘子”的尸身踢飞出去,“噗”的一声,人已嵌入墙壁之中,那死状凄惨之极!
酒客们开始呕吐,方才吃下去的不但全部倾出,便连隔夜的饭也吐得一点不剩。
袁秋岳却在笑,他此时感到无比的畅快,只有如此,才能弥合内心的创痛!
自此后,忘返酒楼生意越发兴隆,皆因酒楼又增添了两道招牌菜,“参茸雌血羹”“笋丝烩心锅”。
那位伙计据说已离开忘返酒楼,做起了皮货生意,他走南闯北闲暇时,总是与人讲起他那酒楼遇仙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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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枪门。
喜气欢腾,热闹非凡。
枪魂厅。
大排筵宴,侠客隐士,聚集一堂。
今日乃金枪门新门主“金枪阎罗”独孤鉴与“玉颜洞洞主”“戏龙傲凤”易馨兰的大喜之日。
这“金枪阎罗”交友甚广,此番所请的尽是武林中头面人物。宴厅之内,觥筹交错,喧嚣之声时时不断。
独孤鉴满面春风四处敬酒,与诸宾客打成一片,举止言谈颇有门主风气度。
身为新娘的易馨兰亦不愧为武林儿女,毫无忸怩之态,娇靥含笑与同道姐妹谈论不休。
突然,厅外一阵骚乱,金枪门刑堂堂主“活见鬼”辛豹神色仓皇跑了进来,躬身道:“启禀门主,外面闯进来一位白衣少年,说是来向门主讨一杯喜酒的,门下弟子已快阻拦不住了!”瞧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倒真像活见了鬼。
独孤鉴把脸一沉,道:“辛堂主,人家来此是看得起我独孤鉴,你如何加以阻拦,还不快将人请进来。”
辛豹嗫嚅着道:“可他……可他还说要向门主……向门主借一样东西。
“哦?”
独孤鉴道:“借什么东西?”
辛豹道:“他……他……”
独孤鉴顿足道:“快说!”
辛豹道:“他要向门主借……借门主夫人易馨兰的人头。”
“什么!”
刹时间大厅内一片哗然。
独孤鉴脸气得发紫。怒道:“何方狂徒,胆敢寻我‘金枪阎罗’的晦气,看我不在他身上戳出六十四个血窟窿!辛堂主,快与我取‘孽龙金枪’来!”
辛豹道了声遵命,转身而去,不消片刻又回到枪魂厅,手中多了杆金光炫目的赤金大枪。
独孤鉴取枪在手朝宾客一拱手道:“诸位,请勿扫了雅兴,在下失陪一会儿,片刻便回。”言罢举步欲出。猛闻厅门处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独孤门主,不必劳你大驾相迎,在下已不请自入了。”
众人的目光一起投了过去,但见一位绝世风华美少年,手握古剑肃立在那里,那气势令在座所有的人皆看得呆住了。
许久,独孤鉴才回过神来。拱手道:“不才独孤鉴,未请教朋友大名,不知在下何处开罪了朋友,还望不吝赐告。”
白衣少年淡然一笑,道:“独孤门主说哪里话来,在下‘摧花公子’袁秋岳与门主素无瓜葛,何言开罪二字?”
独孤鉴道:“既然你我并未结怨,袁朋友因何在我大婚之日前来寻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