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
此招须已“神踪九衍”身法,将敌逼至无法变换身法之时,再以独门手法将铁棍抛出,击敌要穴!施招者非但要内功高深,而且出手果断,身形迅捷多变,方可致敌死命!
但见上官麟惊骇地望着袁秋岳,脸上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他用沙哑的声音道:“……‘穷……神’‘饿鬼’……你……你是‘穷神’‘饿鬼’的徒弟么?”
袁秋岳缓步走了过去,说道:“不错!上官麟我来问你,我爹爹他如今怎么样了?”
上官麟又吐了三口血,面部扭曲,好一阵方道:“他……业已……自……自尽了……”
“什么?!”袁秋岳闻得此言犹如五雷轰顶,他痛苦地敲击着自己的头,疯狂的嘶吼着:“不!不!爹爹他不会死的,不会的!上官麟你胡说,你胡说——!”
上官麟已说不出话了,永远无法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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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
映红了天边。
袁秋岳呆立在那里,宛如一尊没有生命的泥像。
深秋的风,吹落一片片枯叶,更令人感到无边的萧索与凄凉。
不知过了多久,袁秋岳才如同自噩梦中醒来,他没有流泪,他现在只想流血!
他从上官麟的尸身上拔出乌黑的铁棍,擦干血迹插在腰中,迈着沉重的脚步向小镇走去。
天渐渐的暗淡了下来。
袁秋岳走入一家客栈,向伙计道:“快给小爷寻一间客房。”
伙计见袁秋岳虽是叫花子打扮,但口气不小,便不敢怠慢,做出一副笑脸,道:“小兄弟来的真巧,本客栈刚好还剩下一间客房,若是再过片刻,恐怕……”
“伙计!给本姑娘一间上房。”
一个莺燕般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袁秋岳与伙计同时回首观瞧,但见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妙龄女子走了进来。
伙计朝那女子一欠身,道:“哎呦,这位姑娘来得不巧,最后一间客房已被这位小客官要了,请姑娘移玉步另寻一家客栈吧。”
那女子似未听见伙计的话,上下打量袁秋岳一番,一撇嘴,自囊中取出一锭十两银子,不屑地道:“小叫花子,这银子是施舍给你,那间客房本姑娘要了。”说完将银子丢给袁秋岳。
袁秋岳将银子接在手中,看了看冷笑一声,道:“姑娘出手好大方,我小要饭的真是受之不起,不过我有一言要对姑娘说,不知你愿不愿听。”
那女子睁大一双眸子道:“什么话?”
袁秋岳一背手,道:“姑娘如肯滚出这家客栈,我会给你纹银五十两!”
“臭要饭的你找死!”那女子闻言怒叱一声,挥起纤纤玉手一招“雨打残荷”,以七成功力向袁秋岳击去。
袁秋岳见那女子掌力浑厚不敢轻敌,正欲躲闪,猛然客栈外面射入一道白影,飘然落至他的身前,与那女子对了一掌。
“砰”的一声,那女子与来人各退了两步。
袁秋岳定神一瞧,那人竟是一位十岁上下的小道童。但见这小道童身着道袍,头束纯阳巾,足蹬十方鞋,身后背着一柄松纹古剑,站在那里眨动俊眸,浑身透出无比的聪慧之气。
小道童负手故作一副老成的样子,道:“无量佛!这位仙姑可是‘百毒妖姬’邱彩云么?”
那女子见小道童说出话来乳声乳气,偏又装作长者的模样,不觉暗自好笑,竟忘了他便是接了自己七成功力一掌的人,但见她淡笑者道:“不错,本姑娘正是‘百毒妖姬’,不知小兄弟是谁家的孩子,跑来此处作甚?”
小道童平日里最不愿别人将他当作孩童看待,一见“百毒妖姬”张口便犯了自己的忌讳,心中恼怒,小嘴一撅撤出身后的松纹剑,一招“风起云涌”幻起一片剑影攻向邱彩云。
“百毒妖姬”过于轻敌,竟未防及小道童有此一招,“嘶”的一声,衣袂角居然被剑锋扫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