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绥尔愣了愣,完全不懂为什么姜花衫要想这种事。
姜花衫,“绥尔,你想过自己以后长大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吗?”
傅绥尔摇头,“我自从知道我家很有钱以后,我就没想过了。反正我不管活成什么样子这辈子都不会过的太差。”
她看了姜花衫一眼,很好奇,“那你呢?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姜花衫想了想,“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想去当画家。”
“画家?”又是一个傅绥尔完全没想到的答案。
但她尊重姜花衫的任何决定,立马说道:“画家好!到时候你办画展我给你投资,你想什么画就怎么画。”
姜花衫又问,“那你呢?”
傅绥尔抓了抓头,莫名烦躁,“不知道啊,真的从来没想过,你这么问我脑子跟浆糊似的。”
姜花衫抓下她的手,“那就从今天开始认真想一想。”
傅绥尔愣了愣,“想什么?”
姜花衫,“想想你为什么存在,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如果以后没有沈家和傅家的支撑你还能靠什么立足?想想,如果你只是你,你想怎么去支配自己的人生?”
当你认真去思考的时候,你就会生成与剧情对抗的思维,如果有一天这样的思维足够多,你就能成为另一个‘姜花衫’,觉醒自我意识,成为有生命特征的载体,撕掉所有标签不被任何人定义。
因为当初,我就是这样觉醒的。
*
姜花衫是个行动派,当天下午就向武太奶表达了自己想学画画的诉求。
关于兴趣发展,武太奶并不干涉,第二天就置办好了学习画画的材料,原本还打算聘请了一位名师来襄英教学,但被姜花衫拒绝了。
她决绝的理由很简单,人天生就会画画,就像人生下来就能分辨色彩,技法什么时候学都不迟。
襄英的生活简单充实。
之后的半个月,两人还是雷打不动去找孔老师道歉,失败回来后,姜花衫就会搬着她的画架在廊下调色,傅绥尔背靠着姜花衫,望天思考她人生的意义。
有时候会迎来一场暴雨,雷声轰鸣,雨滴像乱箭一样拍打屋檐,黑云压城让人有种兵荒马乱的错觉。有时候夏风抚弄碎影,白云游走,天空是调色盘里纯净的湛蓝,宁静美好让人有种岁月静好的安逸。
某个寻常的午后。
“阿衫,我想到了!”
傅绥尔忽然拍手大叫,一把抓住姜花衫的手。
姜花衫笔尖一顿,原本要落在海面点缀朝霞的红,阴差阳错落在了湖底的沉船上…
她抬头看向傅绥尔,却见她眼神炽热,眸光熠熠颤动。
“我想当总统!”
姜花衫眸光颤动,画笔从指尖滑落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