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又要学坏了。”
沈娇早已将冯妈视为亲人,对于她的举动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是捏了捏山根笑着解释,“睡不着抽着玩。绥尔睡了?”
冯妈用从怀中掏出丝帕将香烟裹了几圈攥在手里,“刚睡下。小姐,刚刚菊园那边闹了不小动静。”
沈娇挑眼看了冯妈一眼,“怎么回事?”
冯妈上前,声音压低了几分,“姜小姐大闹了一场,方眉和那个小的被老爷子赶出沈园了。”
沈娇愣了愣有些意外看向冯妈,冯妈又凑近小声说了几句,沈娇立马露出鄙夷的目光。
“早说过那女人眼皮子浅,不过……”她目光深了几分,若有所思,“姜花衫的奶奶是救过咱们老爷子的命吗?这也太好宠了。”
“妈妈……”
就在这时,一道稍显稚嫩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沈娇和冯妈同时一愣看向主卧,傅绥尔赤着脚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冯妈小跑进屋,拿起床架上的毛毯盖在她脚上,“小祖宗啊,这屋里都是冷气你怎么能打赤脚呢?着凉了怎么办?”
傅绥尔抬眸看向沈娇,“妈妈,我睡不着?我今晚能跟你一起睡吗?”
沈娇有些诧异,女儿从升入初中后很少跟她这么亲近了,她自然不会拒绝,点头,“可以。”说着,她忽然想到什么,往洗浴间走去,“你先睡,我待会儿过来。”
冯妈心照不宣,上前准备铺床,傅绥尔忽然拉住她的袖子,“阿嫲,腰还疼吗?”
老人身形一怔,霎时眼泪就流了出来,她以为自己幻听了,不敢置信看着傅绥尔,“绥尔,你刚刚叫我什么?”
傅绥尔觉得有些别扭,跳上床用被子盖住头,“没什么,你回去睡觉吧。”
冯妈抹了抹眼泪,默默走出了房间。
其实傅绥尔小时候跟冯妈很亲,从她有记忆以来,她的脑海中就有一张胖胖黑黑,长的不太好看的笑脸。
她以前也不叫冯妈,总是喊阿嫲。她也不记自己是什么时候改口的,只记得姑姑告诉她,冯妈只是家里的保姆,只要给钱她就办事,她天天喊一个保姆阿嬷以后是会让人笑话的。
后来,沈娇还特意询问过她,她当时童言无忌指着冯妈,“姑姑说,她就是我们家的下人。”
沈娇当场变了脸,第二天还在家宴直接泼了小姑子一身酒,再后来,冯妈就搬回了沈园。
傅绥尔掀开被窝,看着冯妈矮胖的背影在门缝之后消失,她郁闷地吐了一口气。
所以……姜花衫说的是真的吗?冯妈真的会因为她死于非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