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不输分毫。
沈沅槿迁就陆绥的脚步,缓步走着,因低着头,未能平视前方,只看着脚下的路。
忽而,一双半新不旧的乌皮靴进入视线之中,身侧的陆绥听了下来,沈沅槿抬了眼眸,入眼的是一袭墨色葡萄暗纹长袍的衣摆。
耳畔跟着响起枳夏的声音,恭敬的语气中带了几分隐隐的畏惧,“婢子见过嗣王。”
这样大的园子,偏在此处遇到他。
沈沅槿微不可察地凝了凝眉,随着枳夏的话音支起下巴,恢复到往日的模样,从容不迫地朝人施一礼:“嗣王安。”
陆镇似乎也在看她,在她抬起头来的那一瞬,与她四目相对,淡淡让人起身。
即便今日是陆绥的生辰,陆镇还是板着一张脸,没有过多的表情,更遑论笑;哪怕他此时什么都没做,亦会叫人觉得他不好相处、目下无尘。
沈沅槿从他的眼眸中看不出半分情绪,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又不主动与人说话,着实心里没底,怪让人难受的。
陆镇自陆绥降生后便没怎么在她身边走动过,加之他那厢体格过于高大魁梧,性格淡漠古怪,喜怒不形于色,于年幼文静的陆绥而言,自然极难生出亲近之意。
“那边有几位郎君在玩步打球,嗣王可是要往那处去?”沈沅槿想了十数息,只能择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借口,变相催促他快些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