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老人战滔天，靠着仅剩的一个胳膊也将裂天拳打出绝世风彩，拳拳到肉。
姜九渊眼泪婆娑，即便是他这个刚踏上修行路的菜鸟，也看明白了许七夜燃烧自身血气，与士级暗水蛇做背水一战。
也许等不到对方死亡，他就会彻底死亡。
“小子看好了，这是我许七夜引以为毫的一式拳法，可惜发挥不出其百分之一了。”
“不过，即便如此，也可以让你看到它惊艳的瞬间。”
许七夜周身气势磅礴，一条由血气凝聚的右手悄然出现，与左手同时向不远的暗水蛇缓缓挥出。
“裂天-拳！”
老人一声爆喝，整个人散发出血色光芒，而他挥出的两拳也在血气的加持下宛如两道血仞，直奔天际。
“斩！”
随着许七夜话音落下，恐怖的攻击在暗水蛇头部，七寸的位置同时爆发。
“嗷！！”
暗水蛇似乎忘红宝了躲避，任由两道血仞落下。
此时的姜九渊也才终于看清，落下的分明是两只巨大拳头，就连暗水蛇眼中的恐惧他也看的清清楚楚。
“轰隆隆！！”
暗水蛇脑袋破碎，身体也瞬间断成了两节，连巨蛇身下的河水也蒸发了不少。
“咳……咳……”
许七夜咳嗽两声，身上的血气瞬间消失，重重的落在地上。
生死不知。
“老人家…老头……”
姜九渊大叫一声，冲向了老人的面前。
在靠近老人的瞬间，姜九渊楞了一下，赶紧跪地抱住了老人的身体，小声呼喊道：“老人家你还好吗？”
“咳……咳……”
又是两声咳嗽，许七夜缓缓的睁开了独眼，伸手指向远处的暗水蛇，“它还……没有死，你去杀了…它。”
“快……”
“好。”
姜九渊轻轻放下老人，取出两支骨刺，直奔暗水蛇前，看着垂死挣扎的巨蛇，将心低的恐惧压下。颤巍巍的向暗水蛇走去，拼尽全力刺向其破裂的头颅处。
“都是你……都是你让他耗尽了生命……杀……”
回想老人的惨样，姜九渊心头杀意暴涨，疯狂的向巨蛇出手，直到挖出妖核才停手。
转身从巨蛇七寸出钻入，将巨蛇心脏取出，急忙捧向了独眼老人身前。
“老人家，您赶紧起来吃它。”
“咳……”
许七夜艰难的睁开眼睛，缓缓摇头道：“孩…子，谢谢你了，老夫已经到头了，不用浪费……浪费……”
“咳…咳…”
老人又是两声咳嗽，随着大口的黑血吐出，气色一瞬间好了很多，指着姜九渊说道：“老夫给你…你的玉牌可以储物，你等会将暗水蛇的尸体和心脏收起，留着自己使用。”
“咳咳咳……”
“剩下路就老夫不能陪你走了，只能看你自己了。”
“还有…玉牌中有一些我收集的书籍，功法，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姜九渊眼泪哗哗的流，好几次想让老人停下说话，都被老人拒绝。
“孩子……咳咳……努力…活下去……活下去。”
“活下去。”
最后一句话说完，老人便咽下最后一口气，微微抬起的脑袋落入姜九渊怀中，仅剩的独眼一直看着远处的黑暗。
姜九渊止住了眼泪，没有继续让自己哭泣，遵从老人的吩咐，将两只暗水蛇的尸体收起，转身轻轻背起老人的尸体，边走边呢喃。
“老人家，我带你回家。”
“我带你回家。”
“回家！”
……………
说到回家，姜九渊心中更加惆怅。
可，他又知道老头的家在哪里。
自己也没有家。
阴暗的地下暗河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九渊每时每刻都